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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乙真道:“当时我对你冷酷神情,和那奚落之言,并非出自内心,实是恩师遗命难违,事实上,你到达白象崖下之时,家师已仙逝而去了,数十年来,这件事一直使我痛苦不安,几次想对你解释,一则不敢违抗恩师遗命,二则你对我仇意太深,见面后不容分说,就拔剑相向,而且招招都指向我要害重穴,迫得我不得不全力出手相抗‘神剑’‘铁笛’的招术本就在伯仲之间,我们的功力又是半斤八两,每次动手,总是要各尽全力相搏,才能保持均衡之势,别说给你解说误会了,只要我稍一分心,就得送命你神剑之下,本来生死之事,也不会放我心上,但因恩师遗言相戒,我不能一死了之,……”
话至此处,陡然一顿,又喝乾一杯酒。
笑道:“你是否还记得,有一次,我因想和你说话,出笛略慢,被你一剑刺破了我衣袖,从那次之后,我就改穿这百绽长衫了……。”
静心微觉脸上一热,笑道:“可是从那次之后,我也对你消去很多敌意……只是你以后却不去…”
她本想说,你以后却不再去找我了,但说了一半,忽觉一阵羞意,竟难再接下去。
要知静心道姑,虽已是六、七十岁之人,但她还是处子之身。
数十年光阴,尽耗在习剑之上,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见闻既然不多,心地亦甚纯洁,一生之中,留在她心目中的男子,只有“瞎仙铁笛”
罗乙真一人而已。
但见罗乙真微微一笑,接道:“自那次我被你刺破衣服之后,觉着留在这里,终非了局,我一想起过去奚落你的经过,就忍不住想去找你解释,几经思索,才决定离开黄山,我本想遍走天下名山胜水,以排遣愁怀,哪知在临行之时,忽然又动了一个念头,想我此次下山,行无定止,不知哪年、哪月,才会重返黄山,这最后一次,总得再去看你一次…。”
那白发道姑忽然一笑接道:“你几时去看我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罗乙真道:“你正在凝神练剑,我又停身在六、七丈外,你自是不易发觉。”
静心轻声一叹,道:“那时我心中正恨透了你和大师伯,想把恩师遗留的‘流云剑法’中那些精妙招术,早些学会悟透……”
话至此一笑而住。
罗乙真道:“你把那些精妙招术习悟之后,准备挫辱于我,是也不是?”
静心道:“当时,我不止存心和你较量,而且还准备和钟师伯动手过招,哪知习练几天之后,忽然感到那剑招愈练愈繁杂,本来我早已学会了‘流云剑法’可是再按师父遗留口诀一练,竟是练得似通不通起来,一气之下,我就不再练剑,那找你和钟师伯的心愿,也只好暂时放下……”
她微微一顿后,又接道:“以后我就开始习练师父圆寂时,口授的内功坐息之法,渐渐的随着年龄增长,我开始回想到师父临去时语重心长的遗言,只是其间几点疑窦之处,还是思解不出。”
罗乙真道:“不知二师叔遗言说些什么?可否讲出来,让我也听听。”
静心笑道:“就是你不追问,我也要讲给你听,这数十年来,我虽然大部悟解了师父遗言,但对昔年‘红花潭’论剑一事,却始终未能全部忆起,是以仍有两点疑窦,未能-然,不过那时,我正逐渐悟解师父遗说流云剑术的奥妙,心想在-然全部剑法精奇之后,再找你比试一场,雪了心头一点忿怒,再问你‘红花潭’论剑之事,哪知我内功愈进,愈觉‘流云剑法’博大深远,单是那奔雷三式,就耗去了我十几年的时间,但仍是无法悟透要诀,迫得我远走南海弥陀山,去找那妙光大师,和他印证剑术,费时八年,才算悟出‘奔雷三剑’妙用,可是,当我重返黄山之时,你又不在,找你比武心愿,既难实现,随又离山他往,游?
在江湖之上,一面历练江湖,一面访查‘千愚书生’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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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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