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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采娇身量华贵锦衣,捂着帕子走了进来,见病榻上的人极为消瘦,连忙上前道,“姐姐在庄子受苦了。”
余采薇眼睑动了动,嗓音嘶哑,“怎么是你?”
余采娇一副哀容,拉起了她的手,“姐姐,节哀。
你那女使在路上遇到劫匪,被人截杀,官兵的人看到她身上信物,才知是侯府的人,这才过来通报我前去领尸,多可怜的人,那群可恶的贼匪将那好生生的黄花闺女给糟践了……”
“轰——”
伴随着外面的惊雷声,余采薇脑子犹如炸开,她顿然眼睛发红的看向余采娇,“是你做的?”
余采娇一脸惊色,“姐姐这是说什么胡话,自然是贼匪!”
余采薇一口瘀血淤堵了上来,“你我是什么人,彼此都清楚,别装了。”
言罢,一脸惊色的女子收起了神色,面容划过三分讥笑,“红莲,你们都出去,去把庄子守好,我有话要对我嫡姐说。”
红莲应声,将人全部驱使而去。
整个破旧的房屋只剩下余采薇和余采娇。
“我们俩斗了一辈子,如今你赢了满目风光,为何还不放过我。”
余采薇咳嗽的厉害。
余采娇眸色转圜看向她,“这话倒是应该我问嫡姐,如今为何还要拿那些芝麻股烂陈的事情去骚扰侯爷,有什么话直接与妹妹说也是一样的……”
余采薇苍白的唇蠕动两下,“我弟弟下狱,妹妹被送去东昌府做妾室都是你做的吧!”
余采娇轻微一笑,“不错。”
她眼睛顿然猩红,呼吸紧促两分,“这究竟是为什么,我待你不薄啊采娇,那年你说余府待不下去,三房的人欺你是庶女,我见你可怜将你接到侯府,你却爬上我丈夫的塌上,抢去了我主母的位置,害得我小产无子,我都已经将这侯府让渡于你,只求个安稳,为何……为何还要如此苦苦相逼?”
“这一切本该就是我的!”
余采娇声音赫然跋扈,眼睛狠戾的剜了过来,“是我先遇上的侯爷!
要不是我,你哪里有机会救侯爷!
——你待我不薄?不过是嫡女名分露出指头缝的施舍,也要让我对你感恩戴德?”
余采薇听着那些话,心寒得不能再寒。
她与余采娇自小一同长大。
她虽为嫡女,但母亲早逝,在余府过的艰难,与余采娇算是同病相怜。
所以那怕她日子过的尚且艰难,也依旧接济着余采娇。
但这里竟然成了指头缝里露出来的恩。
余采薇彻底心凉了,“那这些与子晟和采月又有何关?你恨我,为何要牵扯上他们!”
余采娇勾了勾唇,“只要让你不痛快的事,那我便要做。”
余采薇呼吸一沉。
“你就不怕我将你害我小产无子的事告诉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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