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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聆佯怒,想了想,他又无奈道,“若不是大夫给你诊出喜脉,本王还不知道你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孔妙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来,自从出了怡兰苑,那避子汤时喝时不喝,加之他又做的勤,怀上身孕也是在所难免。
傅春聆一边喂药,一边还不忘冷嘲热讽地说上几句:“先前还苦苦哀求本王给你一个孩子,怕不是早存了‘先斩后奏’的心思吧。”
“……”
“当初就警告过你,不准怀本王的孩子,结果你倒好,竟然偷偷怀上了,本王说过的那些话你全当耳旁风了?”
孔妙神色黯淡下来,男人在床榻上说的甜言蜜语果然当不得真。
她怎么就傻傻相信,傅春聆会同意自己怀上他的孩子呢?转念间,她‘簌’的一下坐直身子——他给她喝的该不会是滑胎药吧?要么就是一尸两命的毒药?
孔妙眼眶闪了闪泪珠,颤颤后退几步,把自己蜷缩在大床的角落里。
“过来,把药喝了。”
“我、我不喝……”
傅春聆见她眼含泪花楚楚动人,终究是不忍,收起严肃神色,声音也柔和下来,哄孩子似的说道:“可是觉得药苦了?良药苦口,吃了药再含颗糖吧。”
孔妙不知道现下自己的样子有多可怜,骨架羸弱,双肩如削,大病初愈之下皮肤白得几乎半透明了,她始终缩在角落暗自催泪:“该死的是我……是我下贱,是我厚颜无耻,我不奢望能在王爷这里讨到名分,自知不配,可这孩子是无辜的……”
她一个出身肮脏的角色,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能坐享荣华富贵,只求在色衰以后,孤苦伶仃时,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想念着自己,骨肉之情可逾情爱,她渴望亲情,渴望羁绊,这孩子便是她的希望,是她活下去的支撑。
傅春聆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叹气柔声道:“本王在你心里,就是如此心狠之人吗?”
“……”
孔妙垂下头,小声说:“王爷尚未娶妻,若因此事影响了日后的大好姻缘,奴家就是万死都难辞其咎,还是、还是趁这个孩子未成型,尽早将它打掉了吧?”
说完捂着脸轻轻啜泣起来。
傅春聆微蹙起眉尖:“你当本王是什么恶人,虽然本王不在乎旁人的生死,可这毕竟是本王的亲骨肉,既然怀上了,那就生下来吧。”
“王爷真的……肯要这个孩子?”
“本王要你,自然也要它。”
长臂揽紧孔妙,软语安慰道,“好好保重自己,哭坏了身子,腹中的孩儿也跟着受罪。”
“……”
“这安胎药熬了个把时辰,还喝吗?”
孔妙边拭泪边感动,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喝喝喝’,差点就要激动的跪下来。
傅春聆精致嘴角噙上一抹淡笑,将药碗递到唇边,自己仰头全喝了下去。
孔妙愣了:“王爷,你……”
话音未落,唇上却忽一簇湿润,微苦味道的中药,带了男人身上特有的清香,一点点渡进她的口中。
“还苦吗?”
“好甜……还要……”
傅春聆揽了孔妙腰身,张嘴便又亲在她的红唇之上,下死力的与她亲嘴咂舌,半日方松开她。
娇喘从红唇中溢出,两腮红润润,双眼泪盈盈,整个人真如那娇花一般,把傅春聆喜欢的要不得。
孔妙意味未尽,追着男人的唇还要再继续。
傅春聆不禁笑道:“喝没了,乖,下回再喂你。”
孔妙掩饰不住失落。
傅春聆叹了一口气,道:“你当本王好受,十个月都不能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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