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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荣光（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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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旁维持秩序的警察突然集体立正，有个戴圆框眼镜的女学生突然冲出行列，将怀里焐了半天的烤红薯塞给一个满脸硝烟的士兵。

那名士兵愣在原地，直到被战友推了一把才红着脸接过，烫得在两只手里来回倒腾，引得人群爆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棕人放下望远镜，玻璃窗上倒映着他紧锁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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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蒋公特意关照的那个455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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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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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递过花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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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计三百五十八人，其中带伤者一百余。

他们沿途路过的村庄，老百姓把祠堂的门板都拆了给伤员当担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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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荣光

楼下突然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

只见队伍中央，顾家生正手足无措地躲避着漫天飞舞的彩纸，几个商行伙计不知何时爬上了路灯杆，把整箩筐的碎彩纸从高处倾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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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英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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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汉颤巍巍地举着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往前挤，绸缎庄的学徒们把整匹红布抖开当彩带挥舞。

穿学生装的姑娘们红着眼眶，把准备好的毛巾、围巾往队伍里塞。

不知是谁起的头，满街突然响起参差不齐却震耳欲聋的歌声：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

“枪在肩，刀在腰，热血似狂潮！

“旗正飘飘，马正萧萧，

“好男儿，好男儿，好男儿报国在今朝！

.......................

队伍里那些满脸硝烟的老兵突然都低下头，有人去揉发红的眼睛，有人死死咬住开裂的嘴唇。

他们破烂的绑腿在雪地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痕迹，可肩上的步枪却擦得锃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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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团长！

看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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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报》记者举起相机时，顾家生下意识要抬手遮挡，却被斜刺里冲出来的老太太拽住了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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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生啊，这双鞋垫你带着..."

老人枯瘦的手掌里，千层底上还绣着"

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