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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夜袭鬼子夺回阵地（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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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感觉全身血液都凝固了。

他看到老魏慢慢转身，嘴角溢出鲜血，却还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

老魏用最后的力气扑向日本军官，两人一起滚进了燃烧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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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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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红着眼睛冲上去，刺刀狠狠扎进另一个鬼子的喉咙。

温热的血喷了他一脸，但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恐惧或恶心，只剩下无尽的怒火。

突击队员们也被老魏的牺牲激怒了。

他们像疯了一样扑向日军，刺刀、枪托、拳头、牙齿，能用上的都用上了。

街道上到处都是厮打的身影和垂死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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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

鬼子的机枪阵地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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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满脸是血的战士跑过来报告。

程远这才发现，日军防线已经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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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号！

让第二梯队的弟兄上来巩固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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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抹了把脸上的血，看向手表，战斗才进行了三十分钟，却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远处又响起了炮声，这次是他们的迫击炮在轰击日军增援路线。

程远靠在半截断墙上，突然觉得双腿发软。

他摸出老魏临行前塞给他的半包烟，发现已经被血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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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魏..."

他的喉咙突然哽住了。

环顾四周，突击队只剩不到一百个人还站着，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

一个年轻战士拖着条伤腿爬过来，手里捧着老魏的军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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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长...魏排长他..."

程远接过那顶染血的帽子，轻轻拍了拍战士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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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夺回了阵地。

魏排长...魏排长的血没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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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望着夺回的阵地，突然觉得这胜利的滋味比想象中苦涩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