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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爷拿起茶碗,啄了一口茶水,看向陈顺安:“不知顺安老弟,还有何事?”
陈顺安这才走到黎老爷对面,抱拳道,
“仕成兄,陈某有个不情之请。
在下《肉飞仙》专注下肢淬炼,于上肢略显不足,气血难以满溢,有失衡风险;再加之陈某推车送水,搬桶卸板,日久天长之下,双手已有暗伤……
所以想请功,唠叨仕成兄传授《金蛇缠丝手》!”
兼修功法,周身平衡乃理。
年老体衰,疗养双手乃情。
陈顺安此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这……”
黎老爷闻言,面露不愉之色。
家传真功不可轻传,如今传给伊彦,哪怕有种种原因,也是一件极不光彩之事。
陈顺安如今举动,在黎老爷看来,多多少少有些挟恩图报之嫌了。
黎老爷沉声道,
“顺安兄,我也不瞒你。
那伊彦乃伊文佐领的私生子,是跟一采桑女所生,自幼流落在外,甚至在育婴堂寄养多年、彩门(变戏法的)里讨过营生。
随着年纪增长,崭露头角,暴露过人习武天赋,这才被伊文佐领认祖归宗……
可伊府乃簪缨世家,子嗣众多,竞争激烈,再加之伊府真传乃《摄伏鸩杀枪》,跟伊文秉性不合,这才被伊太太介绍给我黎府……”
陈顺安顿时懂了。
伊彦再不受待见,也是佐领之后。
传出去,黎府也不算丢脸。
陈顺安沉默了下道,
“在下愿奉上两百两银子,且只是旁听,尽量不唠叨仕成兄。”
“这不是钱的事……顺安兄你年岁已大,卡在二流境界前已有多年,我担心你贪多嚼不烂,反而误了自己……”
黎老爷皱眉。
“那是之前。”
忽然,陈顺安踏步站桩,脚尖不丁不八,气血疯狂涌转,浑身筋肉翻滚扭动。
而随着气血流转,只听得‘咔嚓’声响,他的脊骨大龙宛若活了过来,骨缝震荡颤动,炸出一串雷鸣。
二流玉树?
黎老爷目露诧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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