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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顾霖立法靖难反顾求月票（第2页）

我缓缓起身，走向那扇门。

每一步都像踩在时间的断层上。

身后传来沈眠的声音：“你要进去？”

“不是我要进去。”

我说，“是我们该让过去听见现在的声音了。”

当我推开门的刹那，世界骤然静止。

眼前是一座战火中的村庄，残垣断壁间炊烟袅袅，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围着一口铁锅喝粥。

一位老妇坐在门槛上，手里拿着一根炭条，在墙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她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是用尽全身力气。

那是《慈训》的第一章。

我认得她的字迹，因为那是我自己教给自己的。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惊讶，只是轻声道：“你也来了。”

“您知道我会来？”

“每一代心语者觉醒时，都会来这里一次。”

她放下炭条，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下吧。

这一课，不该只由我来讲。”

我依言坐下。

屋外，一个小女孩接过别人递来的半块馍，咬了一口后忽然停下，转身塞进旁边更小的男孩嘴里。

男孩抬头看她，她笑着说：“娘说，饿的时候，分给别人一点，心里就不那么空了。”

老妇看着这一幕，眼角湿润。

“这才是《慈训》真正的开始。”

她说，“不是规矩，不是训诫，而是人在最苦的时候，还能想到别人。”

我忽然明白，为何历代心语者都能听见彼此??因为我们不是靠血脉相连，而是靠**痛后的选择**相认。

“可是……”

我低声问，“如果有一天，人们不再愿意痛？如果他们都躲进虚假的和平里，假装伤疤不存在？”

老妇沉默片刻，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包，层层打开，露出一枚破碎的命环碎片。

“这是我最后一个学生留下的。”

她说，“他在清忆会做卧底，身份暴露后被注射蓝色药剂，成了净忆战士。

但他临死前，用指甲把自己的胸口划开，把这块碎片埋了进去。

他说，只要还有一丝痛觉残留，就要让它指向真相。”

我颤抖着接过碎片，脑海中轰然炸响??那具倒在雨林废墟中的尸体，那个胸口渗血却仍紧握命环的老人，原来是他。

“所以，我们不怕遗忘。”

老妇站起身，望向远方燃烧的山野，“我们怕的是麻木。

只要还有一个人为陌生人的苦难落泪，灯火就不会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