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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滚烫,灼热逐渐蔓延至宋望潇心脏,剧烈跳动似乎要从她的胸膛里挣脱,床帐中灵气四处蔓延,通入灵脉温暖着经久不化的寒冰,她只能听到耳边好听的声音,同她的呼吸起伏融成一曲。
她也快融化了。
好似喝了一汪醇酒,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灵气蔓延周身,灵气魔气竟能完美地融洽。
夜色倾洒,染上指尖,宛若覆上一层银白月光,水迹顺着掌心流淌,丝线交融,开出一朵朵银白花瓣。
宋望潇呼吸急促,同怀中人鼻间相抵呼吸交错,手指被月色搅得有些痛。
江辞霜眸中染上一层迷蒙的水,凭借本能想要靠近温暖充沛的地方去,缓解她体内的寒毒。
再开口时,声音沙哑地不像话:“阿潇……”
她断断续续唤着她的名字,声音融在昏暗的夜色中:“阿潇……”
温暖的灵气包裹着她的全身,她全身放松地窝在宋望潇怀中。
行至后半夜,宋望潇于昏沉意识里缓缓睁开眸子,却见一双温柔的眼眸瞧着她,内里滚烫令她有些颤抖。
“江辞霜……”
她的声音身子的颤意堵住,再开口时只是一段无意识的轻喘,她下意识地揽住江辞霜的脖颈,手臂酸胀。
“阿潇……”
江辞霜吻上她的唇,三千青丝垂下遮挡二人的浓烈的情,窗外落了雨,细雨卷着月色透过窗棂的罅隙吹拂在房中,卷起一片纱帐,泄露几分春色。
雨声逐渐加大,几声雷鸣划过天际,照亮房内一片旖旎,衣衫自纱帐下垂落,随着微风缓缓晃动。
宋望潇被雷声吵醒,心脏下意识地痉挛,她挣扎着睁开眼睛,抬手掀开纱帐起身想要去看一看。
刚想要坐起来,便被身旁人抱住又倒在了枕间,她抬眸看过去,看到江辞霜阖着眉微微蹙眉的眉眼,在漆黑的夜中似乎映着光,出落地极其好看。
屋外雷鸣越发激烈,风吹雨嚎,树木摇晃,天地似乎都被搅动,宋望潇重新盖了盖被子,抱紧怀中的江辞霜缓缓再次阖眼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雨声依旧,雷鸣阵阵,房内的气氛却缓缓静了下来,温馨宁静,只能听到清浅的呼吸声。
江辞霜在宋望潇怀中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眸中哪还有方才陷入情的沉沦,有的只有清醒和眼底的痛楚。
她忍不住抱紧宋望潇,埋首在她的胸前,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脑海中回荡的满是不久前同那淡光的交谈。
“它快等不住了,我的灵力也快维持不住了,就在这段时间了。”
-
翌日,依旧是得到了同之前那次雷鸣一般听到的城镇消失的消息。
只不过这次消失的城镇不只是仙魔交界处,仙界内和魔界内都有城镇消失。
仙界大骇,在一日之内迅速召集多方大能商讨问题,却没能得到什么有效的方法,天神降罪之下,无人能躲。
仙魔二界彻底乱了套,百姓和修者无不害怕雨天的到来,害怕哪一天天雷就正好击中了他们的家园,然后化为一堆焦土。
宋望潇站在魔宫殿顶,站在高处看着下方的混乱的魔修,情绪复杂,它晦暗的眸子被雾气遮掩。
就在她怔神之际,被人怀抱从身后轻柔抱住,宋望潇回神垂眸看去,便看到江辞霜温柔地覆在她肩侧。
“都会好的。”
江辞霜知晓她心中的情绪,温吞着,伏在她的耳边安慰着她。
宋望潇:“嗯。”
她痴痴看着江辞霜的侧脸,看着她从耳后的红痕逐渐蔓延至衣衫直至看不到,心脏好似灌入了一方温柔的泉水。
她不知晓江辞霜这句话的分量,亦无法感受江辞霜埋在她肩侧的眼眸中的情绪深沉。
这几日二人同床共枕,同江辞霜所说那般,她身上的寒毒的确有在一日一日缓和,甚至每日一次的剧痛都在缓缓消减。
宋望潇很欣喜,却又暗自难过,这两种情绪如两道无形的丝线扯着她的心脏,似乎要将她撕扯至两半,她却不能在江辞霜面前展露分毫。
宋望潇怕疼,又怕自己像上次那般还能复生,为了保证到时候无人能救治得了她,宋望潇特地趁着江辞霜沉睡或者离开她的时间,将她的灵剑磨得锋利了些,甚至还在剑端染了些剧毒。
每次悄悄做这些的时候,宋望潇总是很想笑,都已经决定要死了,结果还这么偷偷摸摸地。
不过好在江辞霜的寒毒已经疗愈得差不多了,宋望潇想着待她走后,江辞霜也能凭借汤药彻底将这一点伤养好。
她在等,等一个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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