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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越！”

洛羽又叫了一声，声音依旧很轻，有些空洞。

“我在。”

岑越有些略带颤抖的回答。

洛羽眼睛慢慢有了焦距，她看着岑越，缓慢地说道：“阿越，我……想离……开。”

太长时间没有讲话，她的语言能力有些退化，太长的句子她说的很慢。

岑越沉默了一瞬，接着问道：“你想去哪儿？”

洛羽没再讲话，只是那么看着岑越，刚刚的对话好像是他的错觉一样。

看着洛羽又恢复原来的状态，他有些挫败：“小羽，我该怎样做，才能让你回来……”

他半蹲在洛羽面前，和她对视着，很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描绘着洛羽的模样。

洛羽长得很漂亮，她的美不像南凉那样带有侵略性，而是带有一丝古典的韵味，但是精致中带着清冷。

只是现在这样没有灵魂的她只像是一个精致的娃娃，毫无生气。

岑越拿出手机，给北城发了一条短信：小羽讲话了，她说想要离开。

发完消息他收起手机，推着洛羽朝着电梯走去，他说的出去走走是出了基地，到外面，这样接触人群对洛羽的病情有好处。

开始的时候，在人多的地方洛羽会尖叫，会害怕，现在除了不让人碰，已经可以接受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了。

北城接到岑越的消息的时候正要给景琰做催眠，他出来两天了，该回去了。

听到手机响，他拿过来看了一眼，回复道：晚上我会过去。

放下手机，转身看到景琰躺在榻榻米上吊儿郎当的翘着腿，玩着手机，这些都没关系，关键是踩在榻榻米上的那只脚没有脱掉鞋子！

他微微皱眉，想要说什么，最后选择了沉默。

景琰看着北城皱眉，瞬间懂了，他痞痞的笑了笑：“瞎讲究！”

北城向来温和，他的温和是真的由内而外的，他说：“抱歉，稍微有一点洁癖。”

景琰放下翘着的腿，顺便把鞋也脱掉了：“行了吧。”

北城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准备好了吗？”

“早就好了。”

很奇怪的人，有人在的时候，他会对北城乖一点，虽然不是特别乖，但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出区别对待的差距，但是单独面对北城时，又有点恶劣。

北城刚要开始，景琰突然开口，很认真的看着北城，有些试探性的开口问道：“北医生，我要是消失了，你会不会记得我，或者是偶尔……想我啊？”

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北城叫北医生，以前一直是连名带姓的称呼。

北城闻言，有动作的手一顿，看着景琰，他没见过这么认真的景琰，一时间有些顿住。

就在景琰以为北城不会回答的时候，刚想说点什么缓解下气氛：“当我什么也……”

他还没说完，就被北城打断了：“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