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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咱俩交情也是过了明面的,您本身就在都察院,自然知道实情,主上也不会误会我居心叵测结交重臣……”
虽然文湛依旧看着密林,却好像被小风吹得喉咙痒痒,清咳了一声。
赵毓摸了摸鼻子,继续说,“我就称呼您为柳兄,您看怎么样?”
柳密,“自然是好的。”
温岭跟了一句,“柳兄?”
赵毓瞥了他一眼,温岭立马改口,“柳叔!”
赵毓颇为欣慰,于是先行一步,“咱们边走边说。”
向着密林的方向,“柳兄这个时候到散花溪涧,不单单只是为了钓鱼吧。”
他的确了解柳密。
此时柳密方说,“我到南苑本是为了押送重犯,这个赵先生也知道。”
赵毓自然知道。
柳密押送的重犯已由他接手,——他曾经的副将、西北军的程风。
王狩大祭祀中上等血食。
“在赵先生离开南苑之后,负责守备猎场的琅琊郡王又接手了两次祭祀的牺牲,全是妇人。”
赵毓听着就一皱眉,“妇人?”
柳密,“郡王也是这样想。
他说,这些妇人手中并无权柄,能犯下何等祸国殃民的重罪?不过是被家中男人们连累了,罪不至此。”
赵毓停下脚步,点了点头。
柳密,“郡王仔细盘查了一下这些妇人的根底,发现一件奇异的事。
不知道赵先生可还记得沈臻?”
赵毓,“自然记得。”
去年他小舅子尹徵被劫,原本并无生机,崔珩为了给尹徵杀出一条血路,换取一点点微弱的逃出生天的机会,将涉西北的加茉下诏狱,并且不顾皇帝的禁令,将与加茉有关、在雍京开鸦片馆的沈臻也打废了,却好歹留了他半条性命。
因为文湛想要彻查,沈臻一口带着姑苏口音底色的雍京官话极其可疑。
柳密,“其中有沈臻的内眷。”
赵毓听着,并不意外,表情却有些难以描绘的复杂。
此时文湛却上前一步,伸出了手,那是一个保护的姿势,似乎是本|能。
赵毓赶忙拍了拍他,扯住他的袖子,安抚道,“没事,没事。”
随后,他问柳密,“奉宁的意思,可是要放过她?”
“不是。”
柳密说,“南苑猎场陛下亲临,郡王不敢擅专,只是,……”
柳密问赵毓,“沈臻的那位内眷,闺名可是溯黛?”
赵毓点头,“是。
她是高昌王女,名字与我大郑女子不同。”
柳密,“郡王说,那名内眷虽然也是高昌人,顶着王女的名字,却不是溯黛。”
闻言,赵毓则是轻叹口气,“这些事真是一言难尽,以后再说。
柳兄,咱们先到前面,有一件事亟待要办。”
他说着,手也没有松开文湛,就这样,若有似无扯着他,顺着路向密林那个方向走过去。
温岭紧随其后。
柳密跟在温岭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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