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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命回眸看去,那人含羞带怯,脸红至耳根,脖颈上还有昨夜欢好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犹如红梅落雪,灼烫了她的眼。
天大的气都消了,她只好抿着唇又坐了回去。
“你……你可不可以……先转过去……”
夙命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眼里含了揶揄,“昨晚是我帮你更的衣,也是我帮你沐的浴”
言下之意就是浑身上下都被看了个遍,还有什么好躲的。
桑榆咬唇,知道她是不会转过身去了,红着脸从床上拿起亵衣躲在被子里悉悉索索地系着带子,却怎么也系不上。
越急手指越抖,一只手又没拉住被子,一下子滑落至腰际,半个亵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胸前,半掩半露的风流,欲说还休。
夙命皱眉,抢过她手里的被子扔到一边,然后伸手替她系好亵衣的带子,又拿起里衣穿好,动作一气呵成,显然不是第一次做了,桑榆简直要呆若木鸡了。
“亵裤也要我帮你穿?”
夙命一本正经地低声道。
说罢,从枕边拿起折叠好的干净亵裤,桑榆红着脸一把抢了过来,嗫嚅着:“不……不必……”
屋外细雨纷飞,聂非闲来无事便在雨中练剑,细雨沾湿了发梢,她却浑然不觉,一招一式飞转腾挪,舞的极认真。
浣花从房中出来便有些失魂落魄,一直走到廊下都是浑浑噩噩的,直到剑气刺痛皮肤,雪亮的剑尖离自己的喉咙只有寸许的时候,才回过神来,吓了一大跳,身子一歪,险些摔倒。
聂非手疾眼快地扶住她,眼底含了歉意,“抱歉,我只顾着练剑了”
浣花摇头,勉强冲她笑了笑,“不碍事,是我没注意才对”
只有聂非知道刚才那一剑有多凶险,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还好收剑极时,若是刺中她后果不堪设想。
她掌心都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浣花低头发现她的手还放在自己腰间,眼底划过一丝赫意。
“我先回房去了,不然等会儿云鹤醒了找不到我又得哭闹”
孩子自然不能姓宁,浣花本意是想跟桑榆姓,她觉得不妥,就先起个乳名叫着,至于名姓都孩子再大一点再决定也不迟。
聂非点头,松开手。
听夙命说完后,桑榆有一瞬间的沉默,月婵可以为了她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只会依靠她拖累她。
说起月婵那人冷寂眸子里也有哀恸,就算无情八年相伴也有义,何况是那样鲜活生动的女子,连她都忍不住去喜欢。
她轻声道:“夙命,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都帮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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