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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ldo;咳！

&rdo;一记重咳声响起，打断了几个快要被气的拍案撕卷的司贡，众人只见从门口处走进一名颧骨略凸的老者，皆是慌忙起身，转至矮案前站好，恭敬地向那老者躬身问候。

&ldo;郑大人。

&rdo;

&ldo;嗯，诸位大人是在讨论什么，老夫打门外五丈远便已听到你们的争论声。

&rdo;这位郑大人，算是这崇学司内年纪最长，又贤明最显者，只因年事过高，当今皇上特允其每日申时之后再到司处办公。

&ldo;大人，这里有一学生文章，所言实在是有扰乱朝廷规制之嫌，我等正为此事着闹，所以便失了态。

&rdo;

&ldo;拿来，老夫一阅。

&rdo;

那开口解释的司贡便转身去取了那页文章，上前恭敬递给郑司贡。

郑司贡则是先大致扫了一眼这篇不足数百字长短的文章，而后便消了脸上严厉之容，有些温言劝慰到眼前几人，&ldo;几位大人不必动怒，为一不明就理的学生而失态，实在不是我等所应为，张大人，将写这文章的学生名帖与牒子寻了给老夫，我亲去理院辞了，免得以后你们想起又着恼。

&rdo;

他话音一落，那姓张的司贡就取了两样递了上来，郑司贡一一接过，又对几人道：&ldo;老夫需得去别处看看，各位大人继续罢。

&rdo;

身后几人又是躬身相送，那郑大人便迈着有些缓慢的步子离开了。

是夜，长安城一座高墙大宅之内，宅主书房中有两名常服老者正并坐在一张嵌玉虎纹案前，一面指点一人手中纸卷，一面低声交谈。

&ldo;可惜、可惜，这等文章怎么投到你们崇学司去了。

&rdo;

&ldo;呀！

你这个老匹夫，我专程跑一趟给你看这好东西，你倒是嘲讽起我们崇学司了。

&rdo;

&ldo;哈哈，鹿公休恼，玩笑而已，我这不是气不过么，若是那学生投到我这里来绝对直接举荐入闱，可送到你们那里，恐怕是能气死好些个老古板了。

&rdo;

&ldo;咳咳，别扯远了，我就问你一句，这学生你要不要？&rdo;

&ldo;要！

怎么不要！

可是――你舍得？&rdo;

&ldo;唉，你又不是不知崇学司现今已大不如从前，我虽说的上几句话，可也没另外两个管用了，若坚持留这学生的牒子，我怕反给他带来麻烦。

&rdo;

&ldo;我早就说过，让你换个地方，你偏不听，若不是你几次三番推了圣上的意，又怎会惹恼他。

&rdo;

&ldo;当初、当初也是想着能替那些个寒门学子多做些事，只是现今才知道，实非我一人能为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