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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骘也看向他,目光似带了几分紧张。
李禅秀轻笑,不保证道:“还有解毒的药要制,至于后续能不能保住腿,需看恢复情况。”
听他这么一说,几人已经很是松一口气。
毕竟他们之前请的郎中,都说腿保不住。
陆骘身后那位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更忍不住有些激动,道:“真是老爷和夫人保佑,陆家列祖……”
话没说完,就收到陆骘一个眼神。
管家顿觉失言,忙止声,想是担心泄露身份。
但两人很快想到,方才胡郎中是假装昏迷,恐怕陆骘说出自己名字的那番话,对方都听见了。
不过只是个名字,听见也无妨。
一个偏远边镇的郎中,未必知道有个叫“陆骘”
的通缉犯。
陆骘收回视线,又看向李禅秀,似乎也松一口气,再次拱手道:“那就有劳神医了。”
李禅秀微笑:“不必叫我神医。”
跟梦中那位游医比起来,他医术算不上好。
真要说起来,那位游医才是神医。
陆骘的腿伤已经十分严重,不能再拖下去。
虽然条件有些不足,但李禅秀权衡后,还是决定今晚就帮他清理缝合。
因为有梦境那一遭,李禅秀的针线和匕首一样,平日都随身带。
胡郎中平时行医,也习惯随身带一套银针、刀剪等。
还有李禅秀今天买的药,也有一部分带在身上,至于车上那些药材……
他转头问宣平:“车上那些药真没拿来?”
宣平瞅一眼脸色立刻变严肃的陆骘,忙指天发誓:“我真没抢,一片药材叶子都没碰。”
陆骘这才缓和神情,歉意看向李禅秀两人,只是还没开口说什么,就听李禅秀叹气:“可惜了。”
“啊?”
未来的宣平宣将军茫然。
李禅秀解释:“那车上有制麻沸散的药材,若是带来的话,先用麻沸散,再处理伤口,可以不那么疼。”
原来是为这?
陆骘放下心,道:“无妨,神……”
本想说“神医”
,但想到李禅秀刚才说不必称呼他神医,又改口:“敢问姑娘贵姓?”
李禅秀正用清水、盐水仔细洗手,闻言抬头:“免贵,姓沈。”
陆骘点头,继续道:“沈姑娘尽管动手便是。”
李禅秀看他一眼,倒是忽然想起裴二,对方也是个不怕疼。
话说回来,陆骘这些人是在乌定山落草为寇,裴二要剿的山匪也在乌定山,该不会……这么巧吧?
他不由又看陆骘等人一眼,面上不动声色。
净手后,又吩咐宣平等人多准备些灯,免得等会儿处理伤口时,光线不够亮,或有影子挡着。
胡郎中也洗净手,照例要在旁帮忙,递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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