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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第1页）

&esp;&esp;毛东廷双眉往中间一挤，腮帮子鼓了鼓，欲言又止。

&esp;&esp;“……不太好吧。”

我打算替他说。

我始终记得梦里的毛东廷那声微弱的“带我一起走”

，以及他对具子允那种隐藏在争强斗狠的欲望之下的朦胧情感。

&esp;&esp;我不信继承了柳（克罗塞尔）魔力的毛泰久不知道。

&esp;&esp;毛泰久却将话题转移了：“俊秀，你说，繁衍后代传承物种基因和个体的永生，哪一个好？”

&esp;&esp;似乎还是和上一个话题有点关系，毕竟毛东廷是毛家基因的传承者，而毛泰久已经获得了接近永生的寿命。

&esp;&esp;很久以前我提到过，基因是“自私”

的，每个基因的目的都是尽可能多地复制自己。

我说：“我不知道。

繁衍后代传承物种基因是行之有效的，大家都能看到，个体的永生却还没能实现，或者不被人所知。”

&esp;&esp;神的寿命也是有限的，否则就没有什么天人五衰的说法了，祂们也不用创造那么多身外化身。

&esp;&esp;丹塔利安身为魔神，不也选择了繁衍后代的方式生了朴锡民？

&esp;&esp;卓秀浩听了半天，这时候主动发言了：“我也不知道哪个更好，但我无法想象我有后代的生活，如果有选择，我会选个体的永生。”

他还问金光日，“光日你呢？”

&esp;&esp;问的时候，一个劲儿往金流芳身上看，神色莫名。

&esp;&esp;金光日早就又点了根烟夹在指尖，张嘴吐出一口烟雾：“我哪有的选？有天我一睁眼就多出个儿子来。”

&esp;&esp;他看着我，眼中毫无畏惧。

&esp;&esp;卓秀浩说：“你要是不喜欢，就把儿子给我吧。”

&esp;&esp;金流芳的小手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十指指甲簌地伸长，陷入我的皮肤，划出白道。

&esp;&esp;也就是我常备10点耐力，否则早见血了。

&esp;&esp;我拍了拍他的背，认定金光日不会抛弃这个儿子。

金光日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他的父亲金模术在上世纪60年代参与过cx首都p市医科大学教授金凤汉的穴位经脉研究实验，导致父子两代人都患有弱精症，他确实没有选择。

&esp;&esp;而卓秀浩的选择我也不意外。

他早对我说过，成长即死去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