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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的舞台设在广场的北边,巨大的背景墙正好能够挡住呼呼直吹的北风,背景墙上喷印着乱七八糟,颜色各异的商家LOGO,看来以演出的方式进行宣传的不只是一家。
五六只音箱高高竖立着,四围是几株圣诞树,上面挂着或彩或箔的流苏纸条,树枝上挂着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盒子,临时架起的高高灯架上,照耀的灯光齐射舞台,站在舞台上的人,根本上看不到台子下面人的脸,只有白茫茫一片虚晃的影子。
舞台有些简陋,天气也有些冷,但在高涨的热情面前,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减低我们的兴致。
说是彩排,其实只不过是熟悉一下场地,知道自己在节目中的顺序,我们在台上还没有奏完一曲就被一个说是节目导演的胖子叫了停,在一声可
以了,我们带着乐器连滚带爬的狼狈下场。
接着舞台灯光变幻着暗了下来,另一队蹦蹦跳跳的热舞辣妹占领了舞台,我和陆游他们挤在人堆里站在下面看着,莫名的兴奋使我们即使不在台上,也能保持热度,狂热的和人群一起喊着叫着。
台上五个奇装异服的美女活力四射的跳着,她们穿的应该都不是演出时的服装,但暴露程度让人目眩。
一个欣长如鬼魅般的身影,突然吸引了我,我直接过滤掉了其他的美女,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那个美女正挂着麦克风边跳边唱,一头披肩的长发飘来散去,我心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长得太像欣然了。
陆游拉着我的手,指着台上,对我叫道:「快看,那女的像不像欣然?」
我看了再看,的确很像。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纱裙,黑色网眼丝袜,高过膝盖的长长靴子几乎要盖到大腿中部,舞步娴熟,热力十足,脸上妆容很浓,嘴上涂着黑色的唇膏,在其他女伴或金或银或白的一片嘴唇中,显的尤为突兀,整个人如笼罩在一片诡异的轻烟里,蛇腰狂舞,翘臀电颤,如魔似妖般的跳着舞着。
细细比较,她不是欣然,身材过高,长长的大腿,过挺的胸脯,丰翘紧绷的美臀,无论哪方面都过于性感诱惑,达到了惊人的尺度。
虽然她不是欣然,但我的心却犹如掉进了一粒火星,那火星带着光,划过了一片黑黑的区域,掉落在底部,快速的烧了起来。
她不是欣然所带来的失望,逐渐的被某种期念和欲望所代替,某些潜伏已久的情愫挣脱了灰色梦魇的纠缠,活了过来,一种熟悉的柔情,在血液里涌动着,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这年头美女就是招人爱,我们一首歌都没唱完,这几个美女却唱完了长长的一曲。
在一片口哨和尖叫声中,她们下场了。
我急匆匆的挤开人群,想往后台钻去,但几乎钻不动,好容易一路白眼的来到后台,已不见她们的踪影。
我失望的钻出人群,站在路边抽着烟,很冷的风吹来,我缩了缩脖子,一阵烟雾从高高的衣领中间冒了出来。
我无聊的在几步之内转着圈,踢着人行道上被踩成饼状的碎纸,马路上的车子从我身边一辆一辆的驶过。
这时,身后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帅哥,给我一支烟。
」
我转过身去,是她,台上黑唇膏的女郎,正缩在一件短装的浅紫色羽绒服里,一个捏成一团的烟盒被她远远的扔到马路上,一辆车把那烟盒碾着带了几个滚。
她走近了我,我从衣兜里掏出一盒三五,抽出一根,连同烟盒递了过去。
两根黑色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了白色的过滤嘴抽了出来,烟被送到了同样黑色的嘴唇上叼着,我用手圈捂着火机给她点上,她深深的吸了一口,两条白色的烟柱被压出了两个鼻孔,很快就被风吹碎了。
「我知道你,刚见你在台上弹贝斯,唱歌。
」
她说道,抬着头看着我,眼珠子很黑,泛着水样的光泽,睫毛修得很漂亮。
「我也见到了你,你跳舞很好。
歌也不错。
」
我说道,细细打量着她,小巧的鼻子上钉了一个细小的鼻钉,露出长发外的一边耳朵上挂了五六只耳环,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风尘味,那样的味道你能在酒吧里任何一个做台小姐身上感受到。
「是嘛?是人好看些,还是歌好听些。
你们男人都是先人后歌。
人不漂亮,歌也不会听得进去。
」
她转头看我,柳眉上扬,一番别有风味的风情扑面而来。
「哈哈,你两样都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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