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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与手下尽皆离去,后院便只剩了魏念晚和萧誉以及他所带来的禁卫。
这时一头雾水的萧誉才忍不住问:“晚姐姐与他可是发生了什么?他方才的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检验晚姐姐的医术?”
魏念晚一时不知从哪里开始讲,这时内官正好端着煎好的汤药过来,她便上前接过,端进屋去。
萧誉也提脚同她一起进屋,却被魏念晚后退一步挡着门给阻住:“殿下不便进来。”
萧誉方才也是昏了头,忘了屋里是位待产的妇人,连忙将脚撤回:“那晚姐姐多加小心,我在这里等你。
若有任何需要,只管随时唤我。”
魏念晚心道妇人生产能有什么是你帮得上忙的?不过这话她懒得说出来,只随便点了点头将门关严,端着药走去榻前。
床上赵夫人的意识已开始混沌,魏念晚不许她睡过去,灌了催产的药后便开始拉着她闲聊,聊赵从勇,聊他们如何相遇,如何相爱,聊她对这个孩子的期望……
终于催产药的药效开始起作用了,赵夫人疼痛难忍,魏念晚便将厚厚的棉帕卷起让她咬住,而后一边为她助产,一边不断地鼓励她。
这场生产足足持续了两个时辰,在天色蒙蒙亮时,终于生出来了。
萧誉一直等在门外,神色肃重,若是不知情的人看了,八成要误会他与里头的产妇有何亲缘。
他明白此时魏念晚在救的不只是赵从勇妻儿的性命,还有自己的未来——只有赵从勇的妻儿平安脱离四皇子的掌控,他才可能供出一切,为自己作证。
萧誉的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无声呐喊:他不想去吴国做质子!
他焦切等待至缕缕金线由云层中射出,晴光映在他的额面上,终于听到屋里哀嚎了半夜的产妇,发出一声最尖锐的哭嚎后,安静了下来……
谁都明白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要么是终于生出了孩子,要么是产妇力竭而亡,而这两者的区别便是有没有孩子的哭声响起。
萧誉屏息凝神的等待,良久也未等来孩子的哭声。
“难道女傅没能保住那妇人的性命?”
身边的中官也忍不住猜测。
这个结果早已在萧誉的脑中闪过,可他仍是不愿承认,回头甩了中官一记眼刀子:“女傅连本王所中之毒都能解,怎可能救不了一个待产的妇人?”
中官想提醒这可不是寻常的待产妇人,而是被灌下了堕胎药的人!
可他不敢再惹怒主子,是以这些话也只在心下想了想,未有吐露。
屋内,魏念晚正两手捧着个婴孩。
这是个女婴,可她一动也不动,一声也不哭,就像是睡死了一样。
魏念晚学着专司接生的大夫那样将她倒过来提着,拍她的屁股,可她仍是没有半点反应。
榻上的赵夫人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一幕,想哭却也没了力气,只无声流着泪,似已笃定了孩子是救不回来了。
可魏念晚试了试,却未死心:“她有心跳,只是十分微弱。”
赵夫人被魏念晚唤起一丝期冀,连忙求道:“求你救救她!
只要你能救活她,你要我们夫妇二人为你做牛做马……做什么都成!”
边说着,还勉力撑起些身子,往榻沿儿上叩头。
魏念晚没管她,只将婴儿抱到床尾,取出针来烧过,在婴儿的脚底板上扎下两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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