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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献祭之地的大门被推开。
寂谧祭司缓缓走了进来,一袭素白长裙曳过地面,肩头的兔毛披肩随着步伐微微晃动,衬得她身姿愈发优雅。
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漂浮着一条戴着粉色护士帽的白蛇,蛇尾卷成利落的旋儿,正牵着一张推拉床的前杠,吭哧吭哧将带轮的床拖了进来。
床上躺着两道昏迷的身影。
“一个是潘娜思魅魔的无魔幼体,另一个……瞧着像是龙族幼崽。”
寂谧祭司停在主祭身前五米左右,唇角勾起一抹浅笑,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却又藏着几分随意:“他俩都身携元素天赋,如今处于麻醉状态。
接下来,就有劳主祭大人了。”
主祭看了眼床上昏迷的两人:“他们的来历查清了?”
寂谧祭司抬手抚过臂弯里的毛毡,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绒毛:“主祭大人近来倒是越发谨慎了,这是怕惹上什么棘手的麻烦?”
她语气里带着点似笑非笑的调侃,眼神带着探究。
“不该问的不要问。”
主祭眼神淡漠道,“还有,最近这段时间,尽量少点静默行为。
这是作为老师给你的提醒。”
“老师?我可不想当你的学生。”
对于寂谧祭司的态度,主祭浑不在意:“那你就当是上司给你的忠告。”
“……我明白了。”
寂谧祭司停顿了一下,指了指床上两人:“很遗憾,我并没有去查他们的背景。
不过,他们是从詹托罗的血缚地牢里救出来的,据说就差一点,他们就被血祭了。”
“詹托罗虽然疯狂,但既然敢抓他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来头。”
主祭自然知道詹托罗是谁,纵血派的一个祭司。
虽然他是一个疯子,但他在云港城已经待了十多年了,制造过大量的血祭,却一次也没有被灭神司抓住。
从这就可以知道,他并没有真正惹到云港城的大家族,要不然以家族的力量,配合灭神司,他是不可能十多年还安然无恙的。
看似疯狂,但其实相当谨慎。
既然詹托罗敢抓这两人,想来是没有什么太大问题的,就算有后患,应该也不大。
思及此,主祭不咸不淡地点点头:“留下吧,我会顺道一起献祭。”
“那功劳……”
寂谧祭司抬眸,这俩不仅是稀有族群,还是从纵血派手上救出来的,献祭的功绩绝对不小。
主祭:“记在你名下。”
寂谧祭司勾起唇角:“多谢主祭大人。
那我先告退了。
提前祝主祭大人,早日获得神赐权能,脱去旧枷锁,飞升神国。”
“下次觊觎我的位置,可以不用说的这么直白。”
“很明显吗?我明明是真心祝福大人早日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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