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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修又不同于其他修行之法,稍微心思不坚定,就能轻易沉迷其中,倘若一时忘了修行,只怕会修心不稳。
所以他们希望拈花好好管一管。
她怎么管?
她也在看啊。
拈花表示无能为力,她连自己都管不住,哪还管得住别人?
死期也越来越近了,掌门还时不时会问她一些深奥的问题,比如善和恶,对与错。
这种怎么答都不完全对的题目,不是瞎扯淡吗?
拈花懒得思考,直接把这归结于掌门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唉,她的日子越发难过了。
拈花百无聊赖地摇着手里的手环,这迦禹委实不靠谱,铃铛这么重要,他竟然没有和她提一句。
倘若她知道丢了铃铛就召唤不了他,她绝计是不会动这个铃铛的。
也不知这人做上魔主没有,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自己无法联系他,别是等她死了之后罢?
拈花越想越愁,摇着团扇,踢了踢埋头苦吃的坯畴,“去把茶壶给我叼来。”
坯畴真是被扰得不耐烦,吃饭都不让它消停,整个一瘫痪的,就没有活动的时候。
它鼻孔出气,白了她一眼,气哼哼去了前头,给她叼来了茶壶。
拈花接过它叼来的茶壶,正准备倒茶,外头疾步进来一个弟子,神情慌张,“师叔祖,出事了,请速速前往议事堂!”
拈花听到这话只觉似曾相识,当初也是这样一句,就出柳澈深那大事了。
可是按照现下的时间线,不可能再出大事。
旁边看话本的荪鸳鸳闻言怕得不轻,“师父,这是又出了什么事?”
拈花不慌不忙的安慰,“放心,不必惊慌,小弟子刚来,难免大惊小怪。”
拈花慢悠悠起身,摇着扇子,和荪鸳鸳慢悠悠晃过去。
才到议事堂,人竟然到了不少,连先头匆匆下山的付如致也回来了。
莯怀脸色苍白地坐在里面,似乎都站不起来。
众人都是神情凝重,见她来了似乎欲言又止。
掌门看向她,许久才开口,“你那日可曾去见过子澈?”
“见过。”
拈花不知为何又问了一遍,先头回来时便已然问过,“他好好的,怎么了?”
“好好的!
他已经弃仙修魔了,你还不知道!”
千苍猛地拍桌而起,“连子怀都觉出有异样,那些修仙之人去寻他,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他已到这般地步,你怎就看不出来?!”
拈花听到这里,手中扇风的扇子生生顿住,下一刻,扇子“啪”
地一声掉落在地。
她一口气没上来,脑子里嗡嗡作响,差点没能站稳,“你说谁……谁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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