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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耳朵多么灵光,一下子听出李四猫腻,脸色微微蹙起。
他真乃派人监视李肇呀!
暗道:此獠很可恶,竟真行此龌龊之事。
却逐而又想:就算李肇没有强留萧何,却毁他典籍,迫其下田捉虫,也是罪不可恕。
可想法刚起,萧何又说话了。
“陛下,草民没有胡说,并非少爷强留,实乃草民自愿留下的。”
确实,这是他违心之言,但,少爷将‘政治经济学’如此珍贵典籍让与他,这份情,不可吃碗面反碗底呀。
“哦!”
嬴政的怒火稍缓,来了兴趣,问道:“为何?”
堂堂闻名沛县的学子,正值科举之际,不应该留在咸阳进私学而学吗?却选择留在长安乡,那里有什么好,种田的地方罢了。
“回陛下,草民为学习而留。”
为学习而留?嬴政感觉听到最滑稽的笑话,务农之地学什么习?何况那里有大儒、法学之能人吗?
绝对没有。
但这个说法说得过去,嬴政松口气,对李肇也没有了那么大的火气,人家留而学习那是人家的权利,这就不构成虐待呀!
看来李斯真的是诬陷报复呀!
一时,他狠狠地怒了一眼李斯。
李斯心惊,连忙跪下,却质问萧何,“竖子撒谎,你这是助纣为虐,长安乡乃务农之地,如何能学?”
不得不说,为了绊倒李肇,他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萧何并不慌,有条不紊地回应:“非也,我在长安乡所学乃常人不可学也。”
常人不可学?
一闻名沛县的学子竟说出这样的话,少见呀!
嬴政的兴趣更浓,似乎忘记了此行乃问责于李肇,便问:“你都跟谁学?学了甚?”
萧何面不改色,缓缓回应,“回陛下,草民跟少爷所学。”
的确,他就是跟李肇学的,毕竟那本典籍是少爷写的。
话未说完,却被群臣的训斥声打断了。
有人不忿出声,“孺子不可教也,身为堂堂学子,竟跟农人学习,简直丟尽士人的脸面。”
“李肇有什么资格成为你的老师。”
“荒谬,愚蠢至极。”
批判声此起彼伏,一浪盖过一浪,如果唾沫可以淹人,早已将萧何淹没。
的确,在这些权贵眼里,李肇只是仗着陛下的宠溺,被封为少内,实质无任何建树,说白点,就是一农夫,上不了台面。
萧何并不理会,继续说:“所学乃政治经济学。”
群臣听了更来气,科举在即,学子们学的要么是儒家经典,要么是商鞅、韩非之大家经典,谁学什么政治经济学。
还有,政治经济学是什么东西,从未听过,能治国安邦吗?分明就是杂书。
此子在临考之际竟然看杂书,侮辱圣人之门风也。
本来大家一致怼李肇的,才一会功夫,便齐齐训斥起萧何来。
嬴政并没有被带节奏,反而咀嚼着这五个字,政治经济学?又一新鲜词语,必是大能所出吧!
长安乡什么时候有如此大能?莫非是......
不禁问:“此典籍乃何人所出?”
见陛下没有责怪的意思,萧何内心一喜,便如实说:“乃少爷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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