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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忱做梦也没想到,这还是块夜光手表。
看着幽幽绿光,沈忱哭笑不得地将它举过头顶,朝着四周围不停晃:“看!
看到光没有!
看我的夜光手表!
!”
季岸没有再费力气喊话回来,但他莫名地知道,这沉默的意思就是对方看见了。
他不住地挥手表,右手举的累了就换左手,几分钟后,他终于听见了踩断树枝的细微响动。
他立马转过身,朝着声源处看过去,漆黑中脚步声渐进,这画面如同惊悚电影里的长镜头,让沈忱又紧张又期待。
“季岸?”
黑影从黑夜里走出来,出现在他面前;他只听见“哒”
的一声,黑影的胸前窜出细长的火苗。
火光照亮了季岸的脸。
“……呼——”
沈忱长长地舒气,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风都很给面子的没有再接着刮,男人握着打火机走到他面前。
光在摇曳,落在男人脸上的光影便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光影变换着,将五官的轮廓刻画得细致。
沈忱这才看真切,季岸脸颊上肿了一块,嘴角还有干了的一点血迹——估计是被那帮人给打的。
二人同时丢出了开场白——
沈忱:“你还好吗?”
季岸:“你还戴夜光手表?”
季岸不愧是季岸,一句话就能问得沈忱血压飙升:“那他妈是啤酒比赛送的那块!”
男人用胳膊擦了把脸上的尘土,道:“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买的。”
沈忱:“我是小学生吗,还戴夜光手表!”
塑料打火机一直点着,按钮会很快坏掉,还烫手。
季岸松开打火机,两个人面对面的重新回到黑暗里:“你怎么样,能走吗?”
他们之间微妙的默契在这时候突然发作,沈忱点燃自己的打火机,续上光:“我就是撞到腰,你呢?”
季岸往四周张望了几眼:“我没事。”
“现在怎么办?”
“找到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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