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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祭台雕镂精致，金碧辉煌；正祭台外又有九座配台，油漆描金，也很艳丽。

张三正在观望，忽见祭台一侧躺着十几个人，他悄悄朝台上走去，走近一瞧，那些人面黄饥瘦，原来是饿死的教民。

由于教堂内粮食奇缺，除了洋兵保证供应外，其它人只得吃马料、树叶，因而饿死的人日益增多。

这时教堂门&ldo;吱扭&rdo;一声开了，张三慌忙躲到台后，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教袍，胸佩十字架的修长老者面容憔悴，步履艰难地走了进来。

他缓步来到耶稣像前，微闭着浑浊的双目，扬手哭道：&ldo;主啊！

请你救救我们这些忠实的奴仆吧，我们弹尽粮绝，四面楚歌，没有援兵，面对刀枪不入的拳匪，无可奈何。

主啊！

西什库教堂的主教樊国梁向你祈告！

&rdo;

张三一听，心头一震，心想：原来他就是主教，正是天赐我良机，捉拿这个老贼，为于家父女和牺牲的义和团弟兄复仇。

转念一想：我先戏弄一番这个老贼，取个乐，岂不快哉？想到这，张三飘然上了祭台，躲于台后，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ldo;我是神明的主，我体谅你们的虔诚，我知道你们没有了食物，你们可以互相吃大粪，因为这是主赐予你们的天屎！

&rdo;樊国梁听了，大惊失色。

他朝上瞧瞧，还是那个耶稣像，还是那个祭台，他感到恐惧，恐惧得心&ldo;怦怦&rdo;跳，脸上、脊梁骨冒虚汗，腿打颤儿，又加上金日失眠、紧张和疲惫，他的神经有点错乱，他发疯般地大叫：&ldo;主来了！

主下来了！

主拯救我们来了！

主的奴仆们，快来啊！

&rdo;他这一叫，引来了许多洋兵和教民，他们闻声赶来，涌了进来。

张三见势不好，三蹦两蹦从祭台上下来。

&ldo;有拳匪！

&rdo;几个洋兵发现了他，举枪朝他she击。

张三一招&ldo;偷身换影&rdo;，跳进洞口，洞下几个义和团民迎了上来。

张三道：&ldo;快引爆地雷。

&rdo;没想到几个洋兵正跳了下来，张三挥刀砍倒最前头的一个洋兵，然后朝后撤来。

那几个义和团民有点慌了，扔下地雷就跑。

张三顺手拾起几个地雷，跑了几步，搁在到上，几个洋兵追近，张三一抬手，几支飞镖飞了出去，前头的一个洋兵中镖倒下，挡住了后面的洋兵。

张三趁势点燃了地雷引线，然后朝后跑去。

&ldo;轰！

&rdo;一声巨鸣，地雷引爆了，由于偏离教堂大堂，只有上面的仁慈堂被削平，数十间房屋被震塌。

睡在仁慈堂内的二百多名教徒全被炸死。

此时，一直守候在教堂外面的义和团趁机再次发起猛烈的攻势。

教堂内副主教林懋德带领残存的洋兵和教民武装顽固抵抗，由于工事坚，清军大炮没有配合，义和团发起的这次袭击又没有成功。

这日下午，义和团大首领张德成把王五和张三请到屋内，张德成道：&ldo;攻打教堂的炮弹都光了，神机营又不肯给，我想请你们二位去，找庆亲王奕＄，请他拨一些炮弹过来：&rdo;王五问：&ldo;庆亲王现在哪里？&rdo;张德成道：&ldo;听说是在赛金花那里，赛金花就住在东城土地庙下坡。

&rdo;王五道：&ldo;我认识这个地方。

&rdo;

王五和张三走到土地庙下坡时，已是晚上，他们远远地看到一乘官轿，打了四盏宫灯，由半副仪仗领着路，匆匆而去。

义和团民和清兵布在街上的岗哨上去查问，但一看到宫灯上的红字：&ldo;庆郡亲王&rdo;，都知道是奕＄的大驾，便没有查问。

轿子来到一座华丽的住宅前，这才缓了下来。

一忽儿，轿子抬了进去，门便霍地关上了。

漆黑的一条冷静胡同，仍旧归于漆黑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