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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能看到他在面具下皱起眉头。
“唔...好吧。”
这个声线倒是耳熟。
成澈看着道长面具青纹下不由分说的双眼,只好宽衣解带。
解开腰带,一件一件褪去月白色的外衬、内衬...毕竟是第一次净身,难免紧张拘束。
脱到只剩一条底裤,成澈把手放在裤腰带上,有点犹豫。
抬眼看道长,无声发问:真要脱得赤条条吗。
道长不动声色:“脱。”
脱就脱吧,反正黑灯瞎火,就我和道长两个人。
成澈便脱了个干净,手足无措地光光站着,双手背在身后不是,挡在身前也不是。
多少羞涩,只好垂首看着自己小腹。
这样呆了好一会儿,道长都没有下一步指示,他又抬起脸盯面具下道长的眼珠子,“...道长?我脱好了哦。”
道长一滞,持起拂尘,开始作法事。
他缓步绕成澈一周,将洁白的尘尾在他身上来回扫动,就像拂去灰尘。
同时口中念着道家净身咒。
拂尘的白毫如冰晶般冰冰凉凉,细细密密打在身上每一个角落感觉又那么...怪。
成澈皱起眉头,没忍住冒了一声,“嗯...!
好痒。”
彼时道长忽然停了念咒,在他耳后,“别说话。”
又从第一句开始,重新念起净身咒。
这声音,成澈越听越耳熟,便好像有了答案。
轻声问:“你是不是...无语道长呀...?”
“啪!”
后脑当即被拂尘不轻不重敲了一下。
“啊!”
成澈捂住脑袋,回头委屈,“怎么突然敲我!”
“都叫你别说话了。”
“为什么不能说话呀。”
“作法事不能分神。”
“可...作法事的又不是我。”
成澈心里很委屈。
“...”
“哦...是我说话让你分神了。
抱歉,道长。”
可成澈也是有小脾气的:这不是道长自己不专注吗,凭什么打我。
他摸摸后脑,“我不说话了。
你也不能再敲我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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