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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穷热情地打招呼,想着缘分这东西真是妙不可言。
“我们认识吗?”
司机先生狐疑地问。
白穷说:“我是刚刚那个绿毛啊。”
司机看了眼中央后视镜,在白穷那白净的脸上找出一丝熟悉感,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啊,怎么把头发剪了?”
“太丑了。”
白穷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心虚地笑了笑。
司机仔细看了看白穷,发现白穷的脸上没了淤青的痕迹,顿时松了口气,轻松愉快地说:“我怕你是来打架的啊,所以等你下车以后我还是一直在这里晃,就怕你跟一群人打起来了,我也好报警救你。”
白穷一下子懂了,原来这司机也是以为自己是来打架的啊,白穷哭笑不得,心里不禁有点感动,自己这辈子,怎么接二连三遇见好人,“司机叔叔你就把我送到我刚才上车的位置吧,我要回去了。”
“好,”
司机点头,摆动方向盘,左拐右拐地开着,“你没事就好了。”
等白穷下了车,和司机先生挥手说再见。
下了一坡长阶梯,河风将夏末的暑气卷走,带来一股特有的清爽,他走到最后一阶梯子,蹲下,洗了把手,望着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忍俊不禁,这光溜溜的秃头看起来别有番风味,不知道爸妈看到会不会惊讶一下下。
河边还停着一艘白船,只是船不是原先那艘船,而工作人员也不是之前那群,上船,白穷的心境与来时格外不同。
河风轻拂而来,白穷寻了个靠窗的位置,望静谧的河水,荡起一层白浪,不知这辈子的元柏有无缘分,是否能和他相守一生到白头。
若是没缘分的话?
白穷轻笑一声,怎么可能没缘分。
河坝缭绕的雾气早已散去,聚在此地的人也多了起来,骑双车的小情侣不再少数,脉脉含情皆在眸中,白穷扒在石栏上,撑着下巴,看了看远方的山水一色,怪美的。
以后他就要在那座山上学习了,怪美的。
白穷骑着自行车回家,也不知他妈回来了没有,接不接受得了自己脑袋的惊喜。
等他一打开门,发现白妈正拎着几个大袋子坐在沙发上休息,看样子也是才回来的。
“妈?”
白穷脆生生喊了一声。
白妈被吓了一跳,怒目圆睁,大叫一声并且丢了件衣服过去,惊恐地问:“你是谁?”
无语的白穷接住迎面而来的衣服,抛了回去,“妈,你看清楚一点,我是你的亲儿子。”
白妈其实在丢衣服以后就反应过来了,等白穷走近,她忍俊不禁地捂嘴笑道,“宝贝,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出去跟人打架打输了,被逼着剪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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