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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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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说真的……&rdo;安得烈向周围环视了一圈说，&ldo;我并不想夸大您的处境，但我想说，伯爵是对的，您应该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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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悸动了一下，他不屑地说：&ldo;留下来供他消遣娱乐?他那么有钱，应该去雇一个小丑每天来取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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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您完全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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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烈叹了口气说：&ldo;伯爵他只是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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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愣住了，他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没听懂安得烈的话似的。

&ldo;您在说希伯来语吧，害羞?是指那个家伙?&rdo;莫尔笑了起来说，&ldo;我还真希望他的情绪里能有害羞这一种，但是很遗憾，他的情感世界是残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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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莫尔先生，我说了，看问题不能光看表面，看人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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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沉默着，然后说：&ldo;那么，您的意思是，他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我好吗?&rdo;

&ldo;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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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马车上装病?&rdo;

&ldo;那是为了躲过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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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用畜牲用过的刷子来羞辱我身为人的尊严?&rdo;

&ldo;没有那刷子您现在绝不会这么干净，污垢已经在您身上生根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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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么说我刚从蛮荒的无人小岛上来呢?&rdo;

&ldo;您应该感到荣幸，一位了不起的探险家，这个时代人人都崇拜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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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直不肯打开手铐?&rdo;

&ldo;现在已经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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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尔郁闷地皱起了眉，但他刚要说话就被安得烈抢白了一阵。

&ldo;伯爵大人为您做了这么多，可您连谢都没说过一声，还总是和他闹别扭惹他生气。

当然，如果您要提那个耳光的事，我没法反驳您，但是在我服侍伯爵的这十几年来，他从未对人动手，您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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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么说我还得要得意忘形地雀跃一下罗?&rdo;

&ldo;莫尔先生，我打赌如果同样的话对着伯爵说一次，他一定也有一大堆苦水要吐。

人总是觉得自己受的苦难多，别人都是快乐的，所以有时候我们该反过来考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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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得烈瞟了一眼灰暗的天空说：&ldo;夜还长着呢，先生，要不要进来喝杯酒?客厅的壁炉大概能让您忘掉烦恼，至少在这个寒冷的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