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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危险到来（第2页）

就在此时，阿瑞斯闯入神殿，铠甲染血，战矛断裂。

“父神！”

他怒吼，“北方边境，霜语者部族围攻阿芙洛狄忒的神庙！

他们焚烧香坛，砸碎神像，宣称‘爱欲是软弱者的枷锁’！

我已斩杀三百战士，可他们毫无惧色，反称自己‘宁做清醒的灰烬，不做迷醉的奴仆’！”

殿内一片哗然。

赫拉冷声道：“这不只是叛乱，是思想的瘟疫。”

宙斯却笑了。

“很好。”

他说，“终于有人敢于否定美与爱了。

这意味着，他们真正开始思考了。”

雅典娜从阴影中走出，手持长矛，眼神锐利如刃。

“卡奥斯?维克托并非愚昧之人。

他是第一个看穿‘圣约’本质的人??那不是和平，而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驯化。

我们给予仪式，让他们自以为参与神事；我们接受祭品，让他们误以为掌控了神意。

可实际上，是我们通过信仰汲取他们的精神之力，巩固统治。”

“所以呢？”

阿波罗问，“难道我们要镇压所有觉醒者？”

“不。”

宙斯站起身，雷光在他瞳孔中跳跃，“我们要让他们继续反抗??但必须是在规则之内。

愤怒可以存在，怀疑应当允许，甚至亵渎也可容忍。

只要他们仍在提及我们的名字，只要他们的激烈情绪仍指向神明，信仰之网就不会破裂。

真正的危险，不是仇恨，而是遗忘。”

话音未落，天空骤然变色。

一轮漆黑的月亮缓缓浮现，遮蔽了原本明亮的星轨。

这是“黑月”

，传说中提坦时代的遗影，唯有在神权动摇之际才会显现。

普罗米修斯在同一时刻感到胸口剧痛。

他低头，看见左臂上的旧伤竟渗出金色血液，滴落在地后化作细小的火苗，迅速蔓延成一圈符文。

那是他当年以自身精魄封印的一段记忆??关于他真正的身世。

他曾说自己是“背叛者，也是父亲”

。

可事实上，他并非纯粹的提坦，也不是完全的造物主。

他的诞生，源于盖亚与乌拉诺斯陨落后残存的意志融合，再由宙斯亲手塑造形体，赋予智慧。

他是诸神与远古之间的桥梁，是旧世界最后的回响，也是新秩序最初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