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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她松了口气，但仍然心有余悸。

梦境太真实了。

她看了眼墙上的钟，现在是早晨9点半，她家的客人应该起床了吧。

外面还在下雨，她得去饭厅拿点东西吃。

一两块饼干，或者一小块巧克力有助于恢复体力和判断力。

这场梦让她感到精疲力竭。

她路过走廊的时候，听见母亲在院子里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ldo;我是附近派出所的，我姓周，这是我的同事，他姓李，你叫他小李就行了。

&rdo;说话的人是个四十多岁，穿着灰色外套，留着小胡子的男人，&ldo;派出所&rdo;这三个字让她停住脚步。

&ldo;有什么事吗？&rdo;听口气就知道，母亲有点紧张。

&ldo;是这样的……我们能进来吗？&rdo;姓周的警察问道。

母亲犹豫了一下，打开了门。

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他们没有穿警服，但王睿相信他们就是警察，他们的脚步和眼神都有种与一般人不同的自信。

&ldo;你们有什么事？&rdo;母亲问道。

&ldo;我们有个坏消息。

&rdo;

&ldo;坏消息？&rdo;

&ldo;今天早上5点，有人在佛前河里发现一具女尸，&rdo;周警官说，他的目光朝楼梯上移动，不自觉地停顿了一下，王睿回过头去，看见郭敏和莫兰母女正有说有笑地从楼上走下来，他清了清喉咙好像是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注意他即将发表的演说，&ldo;那是一个老年妇女的尸体。

我们在她身上找到一张身份证和一张大学毕业证书。

她叫罗采芹。

&rdo;

（身份证和毕业证？这些东西她放在哪儿？可惜没好好搜查她的身体。

她太脏了。

）

&ldo;啊‐‐&rdo;发出惊呼的是郭敏。

母亲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有所表示，连忙也掩住嘴叫道：&ldo;啊‐‐&rdo;

但在王睿听来，这声叫还不如不要，它既没显出惊讶，也没显出悲伤。

尸体终于被发现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需要吃块饼干。

她快步走进饭厅，从饼干桶里拿出一块饼干放在嘴里，又快步回到走廊。

两位女士的反应令周警官很满意，他把目光对准母亲，声音低沉地说：&ldo;我们查了罗采芹的户籍，发现原来她有个女儿就住在这附近，所以我们就赶过来了。

&rdo;

&ldo;真没想到。

&rdo;郭敏快步走下楼梯，问道，&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ldo;她衣服上有酒气，虽然已经被河水充淡，但还是闻得出来，我们怀疑她是酒后坠河。

她的死因现在初步断定是溺水身亡，不过最后还是得等法医报告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