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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云深却不愿老实地躺著,在床上扭来扭去,只觉得浑身无一处不难受,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难受。
他从内心深处感到一种渴求,渴求一种可以缓解他的痛苦的东西,他却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麽。
信云深的眼前闪过一阵阵血色,闪过柳先生身上那些青翠藤条里鲜红如血的汁液,此时此刻想起来,竟让他感到分外饥渴,似乎闻得到那汁液散发的特殊气味,诱惑得他几乎发狂。
信云深抓著高放的手臂,抱住高放的身体,在他怀中难受地蹭来蹭去,哭著道:&ldo;小放,我好难受,我想要喝……想要喝……那个……&rdo;
高放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隐约想起什麽,对上信云深的症状,只觉得越想越像,不觉心下大骇。
如果是中了那种药性,那就当真是无药可解的。
柳叶儿所说的毒,难道便是这种东西?!
高放向来温柔平和,想到柳叶儿让信云深中了这种毒,心里也不禁升起一丝怨忿来。
眼下却没有什麽好的办法,高放只能抱紧信云深,轻轻拍抚著他,先忍过这一次药性。
索性信云深只是被柳先生间接地过了毒性,他也从未尝过这毒的好处,因此只是难受了一会儿,便慢慢平复下来了。
信云深在高放怀中难受地哭闹了片刻,便慢慢安静下来,白皙的面色透著红润,脸侧的乱发被汗水湿透,黑浸浸地贴在颊边。
高放低头,正对上信云深也看向他的水润的眸子。
&ldo;不难受了?!
&rdo;高放环抱著他,拍了拍他的後背。
信云深不作声,却怔怔地看了高放片刻,久到高放把心又悬了起来,信云深才开口道:&ldo;小放,你真好看。
&rdo;说著嘟起嘴唇亲了高放一下。
高放微微一怔,面色染上一层薄红。
当日给信云深纾解春药时,万般亲昵相拥都没有今日这一个浅吻来得甜蜜羞涩。
高放知道这是因为他的心境已经改变。
信云深看著这样的高放,心里更觉得喜欢,忍不住又追过去亲了好几口才算罢休。
高放无奈地纵容他的胡闹,等他自己罢了手才道:&ldo;起来找点东西吃吧。
&rdo;
信云深点点头,坐起身来,用手在脸上一摸,嫌恶地道:&ldo;出了好多汗,好难受。
小放,我刚才到底怎麽了?!
是不是柳先生传给我的功力出了问题?!
高放不知道怎麽向他说明。
这种毒虽然无药可解,发作时又十分难忍,但是只要忍过几次,不去碰那所谓的解药,日後便会慢慢好起来。
尤其信云深不曾尝过那种药的销魂滋味,应该更容易坚持下来。
高放想到那些武林人士的种种异样,想来便是被这种毒所控制。
这情花山庄实在是罪孽深重。
信云深已经穿好靴子外袍,他本想将高放留下,独自出去找些吃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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