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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ldo;不该存在？任何人都有存在的权力。

&rdo;

二号不和他争，以纯粹讨论的语气说：&ldo;比如说方婷，在大多数人眼里，她应该存在么？她不属于这个世界，这里没她的位置。

但她比我好一些，因为总有个地方为她留着一个位子。

而我呢？我一无所有。

这他妈的都是因为你！

&rdo;他突然又暴怒起来，冲伯莱拜尔大吼一声。

稍过片刻，他的短暂的怒气就平息了。

他说：&ldo;你问我为谁干事，表面上说我确实在为一个人干事，但我并不真正服从他；我没有主人，我也没有可牵挂的人。

我不怕死，我不信宗教，根本不怕地狱‐‐我就生活在地狱里，专门为我一个人而设的地狱。

你想象得出这种感觉么？&rdo;

伯莱拜尔想了想，很坦诚地问：&ldo;那么你为什么活着呢？&rdo;

二号说：&ldo;只因为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死。

况且，你觉得死活之间有很大的区别么？&rdo;

伯莱拜尔无法回答。

他小心翼翼地问：&ldo;那……你为什么恨我？&rdo;

&ldo;你吞掉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你还试图吞掉我本身。

&rdo;二号说，&ldo;你是个阴暗贪婪的无底洞，你是遮住阳光的黑云。

你使我不得不永久地徘徊寻找。

&rdo;

伯莱拜尔被他话中的激愤之情震住了，情不自禁地问：&ldo;寻找什么？&rdo;

&ldo;寻找我自己。

&rdo;

二号的话音刚落，外面就隐隐传来混乱的呼喊声和撞击声。

他们两个的感觉都比常人敏锐得多，只听一秒钟就弄清了这声音的性质：有人攻打这座石堡，而且多半已经攻破、冲进来了。

牢房外面是走廊，他们听到走廊尽头处的金属撞击声。

伯莱拜尔想把头伸出铁栅栏外看一看，但伸不出去。

他刚要回头跟二号说话，一下重击猛地落到他头上，把他打昏了。

二号剥下伯莱拜尔的衣服，换到自己身上，然后把他拖进灯光照不到的昏暗角落，脸朝下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