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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所求婚礼顾边城篇倒数第二章（第2页）

&esp;&esp;“你可以和我父亲离婚。”

她说，“你可以不用带我走。”

&esp;&esp;母亲已然泣不成声，经年的痛苦穿过时间掩埋下的疮疤，一举撕开，鲜血淋漓。

“你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esp;&esp;她不是没有得到过爱。

母亲爱她，会在早上上学时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父亲爱她，会花一整个下午听她叙述新看的小说内容。

许清秋爱她，会在公司门口一直等着接她回家。

顾边城爱她，会把她冻得发红的手握在手心里捂热。

许炽夏爱她，会把刚出炉的薯条献宝一样递到她面前。

&esp;&esp;她不是没有得到过爱。

是她得到的爱都太痛苦。

&esp;&esp;有些事情注定很难解释。

她也一定问过自己，是不是我经历的这些都算不上什么，只是我太敏锐脆弱，才使得这些痛苦都如此沉重？

&esp;&esp;所以是我想太多。

是我的问题。

是我的错。

&esp;&esp;她很轻很轻地问她母亲：“妈妈，你后悔生下我吗？”

&esp;&esp;她母亲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没有。

你是妈妈的骄傲。”

&esp;&esp;莫怜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才听见她哽咽而断续的声音：

&esp;&esp;“妈妈。

如果你知道这个孩子，生下来要受这么多苦，如果你知道我初中就想死，知道我这么多年都一直很痛苦。

妈妈，你还会想把我生下来吗？”

&esp;&esp;冰冷的泪水坠到她的指尖上。

&esp;&esp;“我当时不敢和别人不一样。”

母亲说，“哪个女人不要结婚生子呢”

&esp;&esp;象征纯洁的铃兰花束缠着月白色缎带，被她紧紧握在手中，几乎要挤出青绿的汁液来。

莫怜抬眸望向站在神父旁的顾边城，教堂内绚烂的玫瑰花窗倒映下梦幻的光影，身着白袍的唱诗班缓缓吟诵圣歌，捧着她裙摆的花童亦步亦趋。

&esp;&esp;“无论发生什么都没关系”

婚礼前，顾边城坐在她的床头。

“你可以依靠我。”

&esp;&esp;他很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像对待一件薄胎瓷器般小心翼翼。

&esp;&esp;“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他啄吻了一下莫怜的额头，将她的黑发别到耳后。

“没有什么可以再伤害到你。”

&esp;&esp;他向莫怜伸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