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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朋友”
,怎么比划啊,程斌一脸好奇。
“左手手掌拍一下胸部,右手横伸,掌心向下,顺时针平行转动半圈”
“像这样”
停顿了几秒后,“食指和中指相迭,指尖朝前上方,向下一顿”
然后,“双手伸拇指,互碰一下”
停下手中的动作后,看向两人。
程斌和江林笨拙地练习着,江野双手环抱在胸前,嘴角露出一丝弧度,点了点头。
“嘿嘿,还挺简单的嘛”
程斌笑嘻嘻看着江野,神情露出期待。
江野眉毛轻挑,“做得不错!”
“咦,程斌你好猥琐。”
江林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脸嫌弃地看着程斌。
“滚,你懂什么。”
两人又扭打在一团,江野无奈地叹了一口;“走了”
两人没听到江野的话,直到“砰”
的一声关门声,两人才停下手中的动作。
许听洗完澡之后,坐在书桌前,双手撑着下巴盯着桌面,桌上放着一片叶子和一本日记。
耳蜗在洗澡的时候就已经摘掉了,她现在听不见任何声音,但是她却能感受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声。
这是她第二次感受到心跳。
第一次是妈妈的,许听听到的唯一一次声音,源于母亲。
她很想妈妈,很多人都说妈妈抛弃了她,许听无法辩驳,每当夜里开口呼喊时,心脏就剧烈地跳动着,那是妈妈给她的,生命亘古不变的永痕。
“遗留”
遗憾地留存,妈妈将自己放进铁盒子里收藏了起来,或许她在生活里幸福美满,所以才很少打开铁盒吧。
想到这,许听内心平缓了不少,每个夜晚她都在为母亲祈福,“愿她快乐无忧,健康永寿。”
眼泪,就当为她洗刷污垢吧。
这一晚许听躺在床上手抱着小熊,盯着天花板发呆。
以前她睡觉很少摘掉耳蜗,她怕错过妈妈的脚步声,房间空旷太久了,一点轻微的声响就足够将房子摧毁。
她将耳蜗摘下,放在床头柜上。
她想,春天来了,躺在草坪上吹吹风就好了,房子会有的。
她想再见一眼妈妈,就一眼,没有怨恨,没有抱怨,只有思念。
大脑和身体是自己的,但这颗心脏属于母亲。
她想告诉她,自己是一个很坚强的人,是一个和别人一样的正常人了,祈求她不要害怕自己。
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任何人,人都是个体,一旦怨恨就会沾染系带,会痛苦。
她只想平静地度过自己的余生,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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