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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于柳巷青楼,“珑乐坊”
之于歌舞乐坊。
醒言看到这些,也就是略略一想,也没非常在意。
这样的日子平淡如水,醒言整日介优哉游哉,倒也过得逍遥快意。
只是,这样的好日子过得没多久,醒言便又遇上了一件麻烦事。
正是这日傍晚,几位来花月楼喝花酒的外地江湖客,平地惹起一段风波。
按理说,这花月楼名声在外,过路的江湖汉子来光顾的不少,虽然个个都不是省油灯,但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
,在这三教九流混杂的青楼,却反而不敢胡乱生事。
因此,当这晚这三个江湖豪客打扮的仁兄,假借着三分酒意胡搅蛮缠时,便显得格外刺眼。
先是这几人嫌这满桌的酒菜难吃,不是嫌菜太咸,便是怪酒太淡,一番做作下来,显是典型的霸王食客做派,明眼人一看便知。
虽然这障眼法儿低浅,但花月楼毕竟吃的是四方饭,在场客人不少,倒也不好怎么发作,只好由着他们厮闹。
在花月楼里说得上话的大娘,也只能上前不停的低声下气陪不是,唤着丫鬟将那些酒菜撤下,又流水般换上新的一席。
一番卑声下气,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
可那几人一顿胡吃海喝之后,竟又开始指摘起陪酒姑娘模样的不是来;一番放肆的贬斥之后,便借机说花月楼调哄人——这番做作,又纯粹是不想付这花酒钱了。
只是,这几位仁兄却似乎实在不知趣;要知道在花月楼这种地方,随便怎么调笑姑娘,那都是题中应由之意,任说得怎么不堪入耳都只当常言;但若是纯粹贬低姑娘容貌,便犯了青楼的大忌,真是有些不知进退了。
但即使这样,怎么也扯不到醒言这一个小小的乐师身上来。
但不知那厮真个眼光好,还是合该醒言倒霉,这几位找茬儿赖帐、正和花月楼伙计争较的江湖汉子,其中一个家伙正有些不耐烦,偶然斜眼一扫,恰瞧见醒言手中神雪那碧玉管红缨珞的漂亮劲儿。
当下这厮便仗着酒劲,指着醒言手里的玉笛,声称其实要自个儿实打实付帐也可以,但要把那少年乐工手里的石头笛子饶给他,即便加几个铜钱也行——于是,这位正在一旁瞧热闹的无辜少年,当即便遭受了他这个月以来第三次无妄之灾。
只是,现在这把玉笛神雪,对于醒言来说可是衣食父母,真是逾珍宝;想当初鄱阳湖畔莫名其妙被诬为贼人时,醒言宁可一路狂奔十几里路,也不愿玉笛被人抢走;今日遇到这般完全蛮不讲理的强取强夺,醒言更是不能忍气吞声。
其实醒言也就是十六岁光景的少年,本来也就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
何况他刚才一直就呆在旁边,瞧着这几个家伙的作为已是不齿久矣;现在见那厮更来觊觎自己的衣食父母,自然更是一股明火儿往脑门子上撞!
因此醒言再也顾不得那三位家伙长相凶恶,当即一口驳绝那厮的无礼要求,并顺便大声讥嘲了几句。
这一下,霎时便好像捅到了马蜂窝。
这三位半疯不癫的家伙,确实并非善类,横行霸道已久;原本他们也只想吃顿霸王餐,但经其中一位一提,现在三个豪客越看越觉得那少年的笛儿是个宝贝,一心只想占为己有。
因而现在一见这个怎么看都是人畜无害的少年,竟是出言不逊,当即正中下怀!
于是只见那位说要“买”
笛的豪客,突然逼近醒言,面目狰狞的恶狠狠说道:
“小娃儿,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这位面目狰狞的江湖汉子,将这句话声情并茂的说完,便留心观察众人的反应——只可惜,花厅内还是颇为嘈杂,眼前这乐池里的少年,反应也似乎并不是很大。
顿时,他便觉得好生尴尬。
幸好,他的两位兄弟察觉到他的窘境,赶紧凑趣的怪叫:
“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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