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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谎,就完成了最大的谎。
校医室,医生不在,琥珀只好让纳西坐在里面的病床上,自己找来绷带和药。
“衣服怎么脏脏的,他踢你了吗。”
上好药后,琥珀抚平他的衬衫,发现了一块脚印形状的污渍。
“已经不疼了。”
她不信,强行解开他的衬衫,心口位置一片淡淡的淤青。
“我说了,你没必要包庇他们。”
她有些生气,“别的地方呢?”
她觉得问了也白问,这个人绝对不会说实话。
于是直接上手,强硬扒他裤子。
大腿上一道道伤痕。
伤疤在他腿上纵横交错,像扭曲的虫子抵死缠绵。
琥珀抚上那些伤痕,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去问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每次想到你,我就会划一刀,它们会替你陪着我……”
他低垂着头,抚摸伤疤,神色虚弱,语气颤抖。
琥珀捧起他的脸,凝视他的眼睛,表情悲伤,“为什么?我一直都在,我们每天都见面的不是吗!”
“所有人都会离开,”
纳西移开眼睛,不敢与她对视,“所有人都会离开……没有人需要我,永远如此。”
“我需要!”
他勉强撑起一丝笑容,说:“谢谢你安慰我,还和我做朋友。”
“别这样,好吗?”
她把纳西拥入怀里,语气迷茫,这种浅薄的安慰不会起任何作用,她是无法拯救他的。
他半垂着眼不说话,琥珀只好一根根数他的睫毛。
用什么形容最贴切——羽扇、蝶翼,庸俗得不相称;像阳光跌进云杉枝,落下又密又绒的影子。
影子下,是两颗无生命力的蓝色宝石,他用这两颗宝石眼珠乞求似地看她,“亲亲我,可以吗?”
她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吻落在饱满的双唇上,没有旖旎,像一场治疗。
她含住纳西的下唇,慢慢啃噬,舌尖舔过唇瓣,向唇缝内探去。
他的口腔是乖巧等待开垦的土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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