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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墨怀的动作罕见的耐心,恍惚间,苏燕以为自己看到了马家村那个温柔儒雅的莫淮。
“别碰水,穿好衣服再上药。”
他说完后,手掌便不安生地动起来,仔细找出苏燕其他的伤。
苏燕的前胸上有淤青,膝盖与后腰处也有各种痕迹。
徐墨怀在她红到要滴血的脸色下摆弄她的身体,最后又面不改色地说道:“我给你清理干净……”
苏燕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恼怒到回身去打他,徐墨怀稳稳桎梏住她的手,似是被她惹怒了,随后不由分说将她按在冰冷的白玉石砖。
“你放开……不要碰我!”
苏燕感受到自己的腿被抵开,立刻手脚并用地要爬走,被他拉住脚踝,轻轻一拖又回到他身前。
迎接苏燕的是新一轮的暴风雨,她就像在水中颠簸的小船,被浪花高高抛起,走重重地落下,怎样都落不到实处。
—
一切结束后的苏燕腿软腰酸,连抬胳膊的动作都觉得疲乏,最后已经是任由徐墨怀替她清洗,再为她穿好衣裳抱着她回到床榻。
直等到日暮西沉,困倦了一整日的苏燕才睡醒。
她的手腕和身体各处都已经上过药了,徐墨怀似乎在处理政务,很快就有宫人来送她回去。
上马车的时候,苏燕的腿酸痛到几乎迈不开,只能咬紧牙关忍着不适,避免让人察觉。
回到青環苑的路上,她脑子里仍旧是挥之不去的,如同噩梦一般的画面。
徐墨怀不顾她的恳求和眼泪,摧残她就像捏碎一朵花一样的简单。
苏燕心中难受,又找不到任何可以说话的人,无论有多少委屈都只能自己默默咽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反抗根本没有意义,也许在旁人看来还是一件十分愚蠢的事。
对于她这样身份的人,能得到一国之君的宠幸,即便是暂时的,也值得一辈子烧高香了。
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她为什么非要不识抬举,为什么不能乖乖听话。
有锦衣玉食还不够吗?她到底在不情愿什么?
苏燕浑浑噩噩地下了马车,发现来迎接她的侍女又换回了碧荷,虽然也只有碧荷。
宫人见她讶异,便说道:“陛下心疼娘子身边没个说话的人,听说这婢子与娘子十分聊得来,便让她回来接着服侍了。”
苏燕点了点头,与碧荷一同回到枕月居。
路上碧荷忍不住问起她腕上的伤,担忧道:“陛下责罚娘子了吗?”
碧荷与其他侍女都是服侍的下人,倘若苏燕真的出了事,也没人会记着与她们知会一声。
只是中秋那日苏燕一整夜不曾回来,第二日常沛便命人彻查苏燕,还将枕月居服侍的侍女都叫到一起挨个盘查。
足足过了两日,她们都被送回了宫里,听闻徐墨怀身子不适,不由地想是不是苏燕做错了事,将她们全部给连累了。
碧荷也没想到还有回到苏燕身旁服侍的一天,更何况这么多人却唯独留了她一个。
除了庆幸苏燕没事以外,她心中也有几分隐隐的不情愿。
毕竟照这么想,苏燕肯定是不安分惹出了什么事,否则也不会被禁足枕月居,独留她一人侍奉。
跟着这样的主子,免不了要提心吊胆,生怕她一个差错就连带着自己一起遭殃。
果不其然,等回了枕月居,苏燕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碧荷,你知道长公主和皇后是怎么死的吗?”
她顿了顿,又问:“陛下是还有一个弟弟吗?”
碧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迅速地扭头看了看门窗,这才压低声音,严肃又不安地说道:“娘子日后切莫再提起此事,尤其是在陛下面前,这些万万不能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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