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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5页）

程世也不理他。

后来，他跟他说&ldo;你没有正事儿办么？每天到这里报道？我知道的已经都说了。

我现在就跟叛徒一样，背叛了自己一直在做的事情，我这将近30年，都干了什么？得到了什么？又剩下什么？&rdo;

&ldo;这么自暴自弃干吗？&rdo;卓立心急&ldo;这一点也不像你！

&rdo;

&ldo;我该怎么样？你告诉我？&rdo;他仰头问。

卓立能告诉他什么？他也不知道。

程世不再问卓立有没有安予禾的消息了。

他有个感觉，安予禾出了什么事，而且，和赵可颂有关。

他跟卓立提了个要求，他要见志文。

卓立犹豫了一阵，终于说&ldo;我没有那么大权利，让你在这里见跟你无亲无故的人。

&rdo;

&ldo;是嘛？&rdo;程世问。

然后又说&ldo;那好吧。

&rdo;

那之后，程世不怎么跟卓立过多的交流。

每天只是在拘留所里面无奈地过着。

丁大伟的案件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毕竟是那么大的网络。

一晃，已经快要半年，第一场雪都下过去了。

卓立给程世带来几件厚衣服，他坐在程世旁边，说了些话，程世只淡淡回应了几句。

卓立突然抱住他，程世本能地抗拒了一下，又无所谓地任他抱着，嘴里说&ldo;卓立，这里是拘留所。

&rdo;

突然感觉到卓立的身体在颤抖，程世拉开他，竟看到他泪流满面。

&ldo;怎么了这是？&rdo;程世问。

&ldo;我继父……死了。

&rdo;

&ldo;什么？&rdo;

&ldo;今天早上，脑溢血。

&rdo;卓立哭着&ldo;他很快就可以转疗养院了，下礼拜，就能转疗养院了。

&rdo;卓立痛哭起来。

程世不由得把他揽在怀里&ldo;别这样，卓立……&rdo;

&ldo;我费尽心力，到头来，却是这样……&rdo;卓立很少这么无助，程世捏着他的肩膀，给他力量。

现在，他们两个更像同病相怜。

因为继父的事儿，卓立加紧了把程世弄出去的速度。

丁大伟已经移交检察院，卓立给程世带来消息，新年前，他就可以出去了。

&ldo;不用判刑？&rdo;程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