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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神叨叨地念着,手伸进放在车前黑色小篮中的书包里摸来摸去。
“钱包在……钱包在……”
遥远的山峦依旧恹恹亮着,恍若永远都黯淡不下来似的,啊……真是讨厌,我懒懒地远眺山脊上动荡的碎金。
原来雨色遮不住霞光。
叹了口气,将身子微微前倾,胸膛抵着她的背,左手稳稳搭在她腰侧,“别纠结了,为了少赔点儿医药费,我劝你还是赶紧蹬着你的儿童车把我送医院去吧。”
她这才停下来,嘴里疑惑叨念,“咦你手不疼吗?”
“看样子你很希望我左手也骨折。”
我冷酷地说。
“不不不,绝对不是……那,那你坐稳了啊。”
她调整好姿势,再次歪歪扭扭地骑起车来。
左手覆着的地方很热,我分不清是她将热量传递给了我,还是我捂热了那块皮肉,薄薄的衣服阻隔我碰触到她的皮肤,却无法阻隔温度来回流动。
她背部的衣服全然湿透,隐隐凸显出内衣的轮廓,当我因惯性贴上去时,会轻轻磨蹭过那件小小的衣服。
我把脸别向侧面,任冰凉细雨吹凉脸上蒸出来的闷热。
“你是锦中的学生吗?”
她问。
怎么突然开始这种无聊地发问,我不想回答有关自己的私事,于是不耐烦地哽她,“和你有关吗?”
果不其然,前面的人安静了。
雨越下越小,天色也终于暗沉,我突然头疼地发觉比起尴尬得要死的沉默,她还是更适合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于是很不情愿地补充,“怎么,我看起来不像锦中的学生?”
“像的,哈哈。”
“……你找揍是吧。”
“我看你没穿校服嘛,而且我认识锦中的朋友,他说学校要求天天穿校服的。”
“程千空?”
我随口一问。
她浑身僵硬了,好像我不懂事地把手伸进镜面般的湖水中搅弄,浑浊起泥沙,我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太过随便,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和谐感。
这时,她把车停下,背对着我轻轻说。
“同学,到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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