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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季澄挑眉看向他,神色不明。
&esp;&esp;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季辰语速加快,“我在江南巡察时,遇见一个女子,一见钟情,便私定终身。
回京后原本想正式上门提亲,却再也找不到她的踪影。
前不久才知晓,我与她那段日子,竟让她有了身孕,而她却因难产而亡,我抱憾至今,悔恨不已,决定终身不娶。”
&esp;&esp;他越说越觉得自己编得妙极了,脸上露出些得意神色。
&esp;&esp;“那孩子呢?”
季澄问。
&esp;&esp;“什么孩子?”
季辰回忆自己胡诌的细节,“孩子是我得上哪去搞个孩子”
&esp;&esp;季澄闻言失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故事除去细节,还真有几分可行之处。
只是……没有孩子,这话未免站不住脚。
&esp;&esp;季辰叹了口气,靠在石桌上揉着太阳穴,一脸懊恼:“哎呀,退一万步讲,咱们季家就不能再多一个不举的吗?你那个药不小心给我也试了,或者就说是爹娘生我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esp;&esp;季澄瞪了他一眼,眉眼间透出几分无奈,懒得再理会他。
他拿起酒杯与季辰碰了一下,自顾自饮尽杯中酒液。
&esp;&esp;季辰喝了几杯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低着头似在思索。
&esp;&esp;月光洒在兄弟二人身上,影影绰绰,院子里静得只能听见风声和竹叶轻摇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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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几日后,细雨初歇,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清香,季澄和季珩正坐在院中品茶,季辰大步流星地闯进来,束发的玉坠随着他的步伐一甩一甩的,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双手叉腰,满是得意地宣布:“我有孩子啦!”
&esp;&esp;季珩正端着茶盏,闻言,一口水呛到,震惊地看他:“咳咳你说什么?”
&esp;&esp;“商队在江北行船的时候,江上飘来一半岁小儿,他们见他生得伶俐、白白嫩嫩的,没忍心就救了下来,载他的木盆里还放着个荷包,写了他的生辰八字。”
季辰眉飞色舞地说:“今日一早,罗奇告诉我的,我听了立刻去看,本来没想什么,这一看却发现,这娃娃的眉眼竟真与我有几分相似!
我当即决定,这娃娃以后就跟我姓,他就是我的儿子,名字都起好了,叫季行舟!
怎么样,是不是很妙?”
&esp;&esp;怀中小娃娃像是听懂了似的,咯咯笑起来,两只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来抓呀抓。
&esp;&esp;二人起身凑过去,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娃娃生得一脸笑样,完全不怕生,见到他俩笑得更欢了。
&esp;&esp;“这孩子的确长得讨喜,还挺像你小时候,明远小时候也这样,见谁都笑。”
&esp;&esp;虽只比他大两岁,可季澄从小就沉稳早熟,是最让放心的孩子,而季澄,从小就古灵精怪,四处捣蛋,但皮实得很,犯了天大的错都一脸笑呵呵的。
&esp;&esp;季辰听了洋洋得意,眉梢眼角藏不住喜悦之色:“这下好了,我的故事圆满了!
再过叁日就是他的满月,我可得风风光光大办一场,叫所有人知道季叁公子有后了,叫他们再不能编排我的姻缘!”
&esp;&esp;季澄放下茶盏,沉吟道:“如此安排倒也周全。
既能给孩子一个名分,也能避免外界的猜测。
只是这孩子你认了就得负责任,切莫叫他在季家难受。”
&esp;&esp;季辰摸了摸鼻子,神色难得认真:“我会待他如己出,二哥放心。”
&esp;&esp;叁日后,季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季辰将满月宴办成了街宴,府门口施粥济贫,来客都能领到一枚红鸡蛋。
满堂宾客欢声笑语,而门口还特意摆放了一束雏菊花,据传这是季叁公子“已故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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