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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不渝脑仁发胀:“回来。”
辛湄充耳不闻。
谢不渝又喊了一声,没用,他大步走上前,拿走辛湄怀里的酒坛,摘掉玉佩,塞进她手里。
“胆敢弄丢,必不饶你!”
辛湄怔忪,呆看着手里的玉佩,谢不渝单手拎着酒坛走进前厅,走前那话却仍留在辛湄耳朵里——那年他们闹别扭,他翻窗来送她香囊,也是气狠狠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鼻尖蓦地一酸,辛湄轻咬嘴唇,忍住在眼圈边打转的泪,转身走进前厅。
谢不渝坐在上首,脸被那一身黑袍衬得更阴森,辛湄气势弱下来,道:“说送便送,想来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
还你。”
谢不渝拍拍酒坛:“倒酒。”
辛湄抬眼,看他臭着脸,一副有气又不敢发的模样,知道这是变着法来撒气。
“一口神仙醉,半日玉京游。
来,别气啦。”
辛湄替他倒一杯酒,哄道。
谢不渝脸色稍霁,接来喝完,又要她倒。
辛湄心说怎的不喝死你,耐住性子,又连给他倒了两次酒。
三杯喝完,谢不渝气消了,眼皮一掀,眸光灼人。
“看……看什么?”
辛湄被他看得心慌。
谢不渝歪头,左右看她两眼,夸道:“长公主为达目的,能屈能伸,也是个人物。”
“……”
辛湄哪里听不出来这是在损她,为挽回他,她又是假扮舞姬,又是乔装成小贩,这厢杵在他跟前,分明贵为一国长公主,干的却是小厮的活计,脸皮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嘴角抽动两下,辛湄忍耐下来,知道这人是动了心的,就是嘴硬,不肯服软。
她大度,也有的是计谋,慢慢道:“照这么说,我目的达成了?”
“没有。”
谢不渝矢口否认,骄傲得像只老孔雀。
“谢六郎。”
辛湄保持微笑,弯下腰来,贴近他脸庞,威胁道,“不要以为我真的非你不可。”
谢不渝瞳仁一黯,底下风云翻涌。
辛湄放完狠话便走,手腕猛地被往回一拽,整个人跌进一个坚硬的胸怀里。
“不是非我不可。”
谢不渝眼神充斥怨愤,冷笑,“那你来干什么啊?”
辛湄被迫坐在他大腿上,撞上他目光,被那危险的气息震慑,偏不服输,道:“来找疼我爱我怜我的谢六郎。
你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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