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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奶奶昨晚说的一样。
“我们这些护工,没有名字。”
她轻声说,“只有编号。
每天的工作就是照顾老人,问他们‘睡得好吗’‘吃得下吗’‘还好吗’。
没人觉得这重要,连我们自己都不觉得。
直到有一天,一位老奶奶临走前握着我的手说:‘0837号,谢谢你一直问我好不好。
我活了一辈子,第一次觉得,有人真的在乎我。
’”
她的眼泪无声滑落:“那天之后,我就开始记笔记。
记下每一个我问过的人,他们的反应,他们的变化。
后来我发现,只要有人愿意问一句‘你还好吗’,哪怕只是随口一问,那些孤僻的、沉默的、甚至想放弃生命的人,眼神都会亮一下。”
小宇听得入神,手指不自觉地抚过那本笔记的封面。
“可养老院拆了,我们都散了。”
张奶奶苦笑,“我以为这些都没用了。
可昨晚,你递给我钥匙的时候,我突然明白??它一直有用。
善意不是谁赐予的,是人与人之间,一点点传下去的。”
她合上盒子,抬头看着小宇:“你知道吗?你说‘我也被人帮过’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我不是一个人了。
我这条线,终于接上了另一头。”
小宇没说话,只是默默从书包里掏出那张抄着“你还好吗”
的纸,轻轻放进铁盒里。
张奶奶愣住,随即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阵奇异的嗡鸣声。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楼对面幼儿园的围墙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发光的文字:
>“你也开始了。”
字体柔和,像是用光织成的,缓缓流动,如同呼吸。
紧接着,小区门口的电子屏、公交站台的广告牌、甚至连路边小吃摊的收款码贴纸上,都浮现出了同样的字迹。
不止这一栋楼,整条街,整个城市,无数角落,都在同一时间亮起了这句话。
人们停下脚步,抬头看,有人惊呼,有人拍照,更多人只是静静地站着,仿佛被什么击中。
而在北极监测站,研究员们已经炸开了锅。
“第9743号节点激活!”
一名技术人员大喊,“信号源锁定??中国二线城市,居民楼三楼住户,未成年人林小宇!”
组长猛地站起身,盯着三维投影。
只见地脉网络中,原本微弱的新生成点正在剧烈跳动,光芒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与其他节点形成共振。
更惊人的是,全球范围内,又有数百个新信号悄然亮起??有的在非洲村庄的小学教室,有的在东京深夜便利店的收银台,有的在纽约地铁站的流浪歌手身旁。
“这不是单点爆发。”
组长喃喃道,“这是链式反应。
善意正在自我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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