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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泓忙道。
那老板娘上前拦住,笑道:“你媳妇病成这样,哪里还走得了,不如就留下吧,我瞧你身强体健,每日留在后面劈柴如何?我管你们三餐。”
“多谢老板娘了,”
林子泓看了眼在一旁畏畏缩缩,形容萎缩袖着手的客栈老板,问:“老板娘是如何看到我们进了柴房的?”
胖老板娘指指自己的屋子,只见一屋子开着窗,正好对着后头的柴房。
因为此时已经没了房钱,那老板娘干脆地道:“我们屋子旁边还有一间给活计住的,你们就先去那边住着吧。
只是里边什么也没有,你们别嫌弃。”
林子泓连声道谢,抱着关雎儿去了那屋子,果然见里面如老板娘所说什么也没有。
将关雎儿放在空空的床板上,忍不住嘀咕道:“你倒好,什么都不知道。”
许是在做梦,关雎儿唔了一声,然后又没了声音。
林子泓仰身躺下,枕着手臂,心道等关雎儿好了,他就自己走。
“阿京。”
“阿京。”
关雎儿不停地唤着,林子泓被她叫烦了,敷衍地应了一声。
“阿京,讲个故事吧。”
关雎儿似醒非醒地说,声音因为虚弱,很是飘渺。
林子泓冷笑道:“你倒是命硬,旁的女子受了这一下子,肯定是要见了阎王的。”
“阿京,接着说,我怕静。”
关雎儿又催促道。
林子泓敷衍地嗯了一声,却不吱声,果然见关雎儿被放平的身子慢慢蜷缩成一团,口中隐隐发出啜泣之声。
“原本,我是家中的长子,虽不及四弟声名远播,但也算是京中一青年才俊。
家中每日有众多媒婆登门,只可惜我自视甚高,都看不上。
寻常女子,也难以近我的身。
我每常想,结发夫妻只能有一个,倘若胡乱定下来,将来岂不是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真真假假,林子泓胡乱地说着,一时也闹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何执意不肯成亲。
若说觉得那些女子配不上他,却也不是。
德才工貌俱全的,也有媒婆上门来说,只是他往往听到媒人两字就厌恶。
便是上峰,也不喜他们给他说亲。
林子泓说了一串话,忽地就觉自己说的是旁人的事情一般,记起抱着小美的感觉,叹息道:“倘若上天在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早早地成亲。”
然后就会因为家有儿女,无瑕出京来寻林子清,就让林子清在外咎由自取。
待到见关雎儿睡熟了,林子泓闭了嘴,背过身去。
第二日,天边刚亮,薄薄的门板被拍响,门板上的尘埃随着一声声抨击落下,墙壁上也有大块泥土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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