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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狐看我醒了,面色一整,幽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肃,让我几疑刚才看见的幽怨只是自己一时的眼花。
“王大侠,醒了?真没看出来您是真人不露相,想不到我和师姐也算是老江湖了,竟然被你瞒的好苦。”
玉狐恨恨的说,即使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
听到她这话,我吃了一惊,猛地坐起,强笑道:“封小姐,你说什么?我,我,不太明白。”
“你还在装傻!
好,我告诉你,钱益和周大风是血旗盟的两大护旗,三十六路天罡魁星笔法和一十三式九幽搜魂令法罕逢敌手,折在他们手底下的江湖好汉不知有多少,尤其那个周大风还有一身让人防不胜防的歹毒暗器,可是你在三招两式之间就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王大侠,你那所谓的两手庄稼把式可真是厉害啊。
王大侠,不知令师的名讳如何称呼?可否见告?”
“封小姐,你误会了,我胜他们纯属侥幸。
钱益是大意才被我刺了一枪,而对周大风,我就没这么幸运了,我拼着硬挨他一记阎王令才踢飞了他,末了还被他打了两颗铁蒺藜。
我的伤口还是你给我包扎的,那流的血不会是假的吧。
你也看见了,我用的是人人皆知的杨家枪和岳家散手。”
我避重就轻地跟她解释,我总不能说我是六指琴魔的得意弟子吧,那样没多久找我算帐的人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我也不能说我是西北镖局的弟子,这和我直接承认与六指琴魔有关没什么分别。
玉狐听我这样说,脸一红,想是又回忆起昨天的情形,口气也放软了:“小呆,我知道你为了救我们才受了重伤,我和师姐也很感激你。
可是,兹事体大,我不得不搞清楚,还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对不起,封小姐,请恕在下有难言之隐,家师名讳不便上告。
不过,请相信我对你们师姐妹绝对没有恶意。”
玉狐一闻此言,粉脸带霜:“这么说,王大侠是不愿意讲了?好,以后我们也不敢再劳您王大侠的大驾,从此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告辞!”
玉狐起身欲走,我心中一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想拉住她。
也许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许是两度患难,危险把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也许……也许是很多的也许,听到玉狐如此决然,我才发现情愫已经在心里生了根。
一把没抓住,只抓了袖子,姑娘一挣,就把我半个身子带下了床,玉狐看到我狼狈的从想地上爬起来,伸手欲扶,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迈出脚步又缩了回去。
“封姑娘,你知道吗?我是打内心里喜欢你,我,,,我爱你。”
鼓足勇气说完,我的心里也充满了忧伤。
姑娘猛地回头,在我记忆里我只看到了一双满含泪水的大眼,里面满是哀伤、失望、幽怨,突然,她一口狠狠地咬在我的肩头。
“我恨你,我恨你……”
玉狐掩面飞奔而去,两串晶莹的泪珠随风散落在她的身后。
玉狐走了,毅然决然地走了,我的心也跟着空空荡荡地,似乎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梦。
现在梦醒了,我也该回到自己的路上去了。
周大风给我造成的伤害并不重,阎王令被我的天龙八部卸去了大半的力道,两枚暗器是他被我揣飞时才发出的,也没有多少力量,所以全都可以算是皮外伤,加之双艳的金疮药很是有效,因此现在没什么大碍。
或许,心中的伤才是真正的痛。
我无精打采地收拾行李,看样子火狐她们是不会再让我跟着她们了,肯定是要分道扬镳了,只是有点奇怪,按道理火狐和我关系更亲密,应该是她来问我这些话才对,为什么反而是玉狐来问我?我正在东想西想,“笃笃笃”
,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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