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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生见他性情潇洒,态度豪放,便没有置喙。
两人就这样借着葫芦对饮起来,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葫芦中酒被饮尽,庐外夜色已收,雨也渐渐小了。
老道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寐生正欲相问却被他抬手制止。
他步履蹒跚地往门口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醉醺醺地道:“年轻人,送你一句话。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寐生正细细品味这句话的时候,他头也不回地走出草庐。
戴上雨笠,然后步入一片朦胧的烟雨之中。
“嘘!”
他吹了一声口哨,不一会,一只青牛草庐外的老树下慢悠悠地走来。
他懒洋洋地倒在了青牛背上,那酒葫芦便从腰间垂下到草尖,好不滑稽。
然而寐生看着却笑不出来。
他就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老道和青牛悠然地在迷蒙的细雨中远去了。
当寐生再次睁眼的时候,他还在暖阁的客房里。
他侧过身来,叹息道:“又是梦……怎么近些日子总是梦到以往发生过的事情呢?!”
“好奇怪……天灵盖好痛……像是要碎裂一般……”
他摸了摸有些胀痛的天灵盖,自语道。
“自从上次又梦到在雪原里被人魏兵追杀,醒来后天灵盖也是一阵疼痛难忍。”
“这天灵盖第一次疼痛可是十多年前在草庐见到那个老道士的时候发觉的,后来便好了。
怎么近日又疼痛了起来?是不是有什么不妥呢?”
寐生有些疑惑,他隐隐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为什么自己的梦总是和以往发生的事重合,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难道?
难道是自己的记忆有问题!
?
或者说是我的灵识出了问题?
是玄功突破导致的?
究竟为何,他翻来覆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问题到底在哪!
“唉……还是静观其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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