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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隐瞒者,而是被系统剔除的“接收端”
——一个听见了真相,却无法传递的信使。
他将残片密封好送到赵婉华那里,请求进行显微还原和笔迹溯源。
随后,他拨通了胡守义的电话。
“老师,我在考虑一种可能性——声音本身能否构成间接证据链?”
他语气平稳,但每一个字都很谨慎,“我们有原始声源,有编码记录,有接收者的转译行为,甚至有三十年后的残文印证。”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
江临风几乎能想象到导师坐在办公室的灯下,老花镜滑到鼻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的样子。
终于,胡守义开口问道:“你有原始载体吗?”
“有吴守业的试音磁带,还有双音多频(DTMF)信号记录,时间戳完整。”
又是一阵沉默。
“下个月,部里要开‘非典型物证应用研讨会’,你准备十分钟的发言。”
胡守义声音低沉地说道,“材料我来提交。”
电话挂断后,江临风站在窗前,久久没有动弹。
金小霜走过来,轻声问道:“他没说行不行?”
江临风摇了摇头,嘴角却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但他没说不行,就是最大的行。”
第37章烧信的人不闭眼
夜色渐浓,西岭的邮筒静静地立在街角,宛如一座微型纪念碑。
风掠过筒口,发出低微的呜咽声,仿佛仍有未投递的信件,在等待一个愿意倾听的人。
而就在此时,远处的巷口,一个佝偻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她拄着拐杖,布包里装着一束晒干的艾草,脚步沉重却坚定。
她不知道邮筒里藏着什么,也不知道那半句话将掀起怎样的波澜。
她只知道,老吴以前常说:“烧信的人心火旺,得压一压。”
黄阿婆是在一个微凉的傍晚来到西岭街的。
她拄着那根磨得发亮的竹拐,布鞋踩在青石板上,发出缓慢而坚定的回响。
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旧时光的小路。
她走到那个锈迹斑斑的绿色邮筒前,停下脚步,从布包里取出一束晒干的艾草,用红绳仔细绑好,轻轻挂在筒口。
“老吴说,烧信的人心火旺,得压一压。”
她低声说着,仿佛在对邮筒说话,又像是在安抚某个看不见的灵魂。
江临风正站在街对面,刚从赵婉华处取回初步笔迹分析报告。
他远远看见这一幕,心头一震,快步走了过去。
“阿婆,您怎么来了?”
他语气轻缓,搀扶她站稳。
黄阿婆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风霜与慈和:“我听凤仪姑娘说,韦婶子最近总烧信。
我一想,就知道她心里不好受。”
她抬头望着那枚老旧邮筒,眼神深远,“老吴活着时最怕人烧信。
他说,信烧了,话就断了,魂也回不了家。”
江临风怔住:“您知道她烧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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