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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位饶州城的市井少年,在那儿支起双耳,听灵漪讲解,惟恐遗漏过一个字儿。
过得片刻,又反复温习了几遍,醒言自觉应该没甚问题,便按照灵漪儿所叮嘱的法门,静心凝神,开始默念咒语。
而此时站在他身旁的少女,却似乎比醒言本人更紧张;那双秋水一样的明眸,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少年,一瞬也不瞬。
待念得七八句,醒言忽然觉着,自己身体里那股自封的“太华道力”
,便似被自己口中正念的咒语牵引着一般,在那体内四经八脉中往复游走。
虽然这太华道力还是比较微弱,但这股水样流动的气机,醒言已是能清晰的感觉到。
“呵~看来,灵漪这丫头倒没逗俺,这‘辟水咒’的法诀,还真有些门道!”
谁知,待少年方一心有旁骛,身体里的那股游走的气机,立即便消逝无踪!
醒言警觉,立马聚精会神,平心静气反复念诵那灵漪公主刚刚教授的咒语。
又过得一会儿,那正自在一旁等得有些焦躁的灵漪公主,却突然间发觉,自己眼前这片明色水膜,竟然“砉”
的一声,霍然中分!
“成功了!”
灵漪与醒言的心中,俱是惊喜万分!
虽然醒言这一动念,那中分的水膜立即阖上;但毕竟有了一次经验,醒言又再次念诵的一遍咒语,很快,那隔开尘世与仙宫的水膜,又是分开。
见法术施展成功,醒言便按那灵漪所授,捏着法诀,纵身跳入这泓鄱阳湖水之中。
只见这鄱阳水泊中的清寒秋水,一遇到少年,便在他身侧自动分开;远远看去,这少年整个的身周,便似裹着一只卵状的硕大气团——
张醒言这个生长于郊野的饶州市井少年,便在他十六岁那年的深秋,在这清光潋滟的鄱阳秋水中,学会了他此生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法诀。
见少年如此轻易的便施展出“辟水咒”
,灵漪儿在欣喜之余,倒也颇有几分惊奇:
“呀~以前爷爷所说的那些个赞誉话儿,怕是也有几分真实——看他学这法术如此快捷,恐怕却也真有几分本事。”
“这人还是有不少优异之处——就是有些个无礼,还只晓得来欺负我~”
灵漪儿在心中计较之余,也顺手施出法术,在前面引领着醒言的这个大气团,便往那鄱阳湖岸上飘去。
只是,醒言惊奇的发现,身前这灵漪少女的身遭,却没啥气团。
少女那柔弱无骨的身躯,便似是那游鱼一般,在这鄱阳湖水中畅行无碍。
过得一会儿,这“辟水”
咒儿,醒言便也渐渐谙熟;整个心思也放松下来,还有留得些余裕琢磨一些事儿:
“真个了不得!
我竟学会了这样的神仙法术儿!”
醒言心中激动万分。
“呵~真多亏了这公主师傅啊——恐怕俺这辈子,是再也不愁温饱了!”
少年充满自信的想道:
“想不到俺张醒言竟有这样的奇遇!
——若是有朝一日失了那花月楼的活儿,俺还可以借着这辟水咒儿,来这鄱阳湖底捞蚌捉螺讨生活!”
“嗯!
想来想去,还是阿爹说得不错——学得一门手艺,便是再不愁饿死人了!”
在少年这般胡思乱想的同时,他身体里那太华道力流水般的气机,也似乎随着少年身遭这气团、湖水的挤压摇荡,而在少年身体中流转晃漾不止——却又是完全寻不着套路,便似那水漫石坪一般,毫无章法的流动。
“惭愧!
俺修炼的这太华道力,还真是不错!
这番能够施展出这法咒,恐怕与这太华怪力,颇有关系吧?”
醒言心中暗自得意之余,却也有些悻悻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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