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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拜码头糖衣炮弹打向友军（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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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的声音在晨雾中格外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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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屁股撅的半天高的，说你呢！

裤裆里夹着卵子了吗？站得跟滩烂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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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铁栓带着几个老兵班长在队列中来回巡视。

这些老兵油子人手一条牛皮武装带，时不时"

啪"

地一声抽在新兵弯曲的膝盖上。

李墨文昨夜抄完的《陆军惩罚条例》在黑板上尤为清晰，第十条下方不知被谁用指甲狠狠划了三道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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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右——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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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的嗓子已经喊得嘶哑，他一把揪住转错方向的张阿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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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娘的分不清左右吗？驴日的...吃饭用哪只手？跟着我练，左右左，一二一......"

祠堂飞檐下，顾家生慢条斯理地系着武装带。

晨风拂过，带来操场上此起彼伏的口令声和皮带的抽打声。

他转头对身旁穿着崭新军装的顾小六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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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去镇上买十条哈德门，再弄两瓶正宗的绍兴花雕，记得要十年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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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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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再称五斤金华火腿，一定要去年入冬前腌的老腿，腿心要带雪花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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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部门前的青砖影壁上，"

精忠报国"

四个大字已经褪色。

站岗的卫兵看见顾家生领章上三颗铜星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慌忙立正敬礼，枪托在地上磕出清脆的声响。

顾小六眼疾手快，从怀里掏出一包"

老刀牌"

香烟塞了过去。

那卫兵接过烟盒，粗糙的手指在烫金的英文商标上反复摩挲，这种上海租界来的洋烟，可是稀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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