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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表姐,左手握刀、银光寒人,右手提鸡、尖叫催命,正中的那张脸面无表情,阴冷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
“鬼啊!”
陆致失声叫道,“你中邪了吧!
你克死你们余家这么多人,又回来害我们!
你滚出去,你们都滚回蜀地去!”
可无论他怎么喊,鸡头和刀刃依旧逼在他脸上,没有退开一点。
阿薇开口,声音比双手都稳:“这只黑羽鸡,在擂台上威风吗?”
陆致自不可能回答,他重新闭上眼睛,双手紧紧还抱着柱子,脑袋闷着:“你等着!
等我母亲来了你就完了!”
桑氏几乎是冲进来的。
今夜陆骏多吃了几盏酒,话匣子关不住反复说姐弟从前的各种不愉快,桑氏一面敷衍听着、一面等他醒酒。
哪成想陆骏还没醒,外头通传陆致的小厮到二门上求救,说表姑娘在书房撒泼。
桑氏顺理成章地丢下了醉醺醺的丈夫,等行到前院、见到恐慌不安的阿当,心生了几分异样。
她不知道阿当为“大公子斗鸡”
心虚,只当阿薇与陆致闹得厉害,提着裙摆就往书房跑。
早想到大姑姐母女回府后会不太平,但桑氏认为这份不太平闹不到她头上来,且过去的十天半个月春晖园不吵不嚷,有事寻来也有理有据可沟通,因此桑氏就没防着她们。
哪成想,突然闹起来,竟是闹到了陆致这里!
陆致就是个憨厚单纯性子,能闹得过谁?
这一段路跑得桑氏气喘吁吁,再一看儿子被逼到抱柱,而阿薇还拎着刀,她一口子险些没续上:“你……”
姚嬷嬷追得上气不接下气,也顾不上缓缓,就想去拉阿薇:“刀、刀不长眼的,表姑娘我们、我们好好说啊。”
到底忌讳着那把刀,姚嬷嬷不敢硬来。
阿薇又狠狠捏了下右手。
咯!
尖锐刺耳的鸡叫划空响起,不止惊了姚嬷嬷,也惊了桑氏。
这里为何有只鸡?
两人是为了一只鸡闹起来的?
阿薇这时才开口,问的依旧是先前的问题:“告诉你母亲,斗鸡好看吗?这只鸡厉害吗?”
姚嬷嬷猛得扭头看向桑氏,小公子斗鸡?
桑氏亦是惊讶不已,脑袋嗡嗡作响:“阿致?”
“母亲,她是疯子!
救我,母亲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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