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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躬身,“这还真不是老奴特意记的,实在是前几年京城里传得风风雨雨,人尽皆知。”
严梦舟不再说话,大步向前跨去,被太子拦住。
太子看向他左臂,问:“还疼吗?”
“还成,习惯了。”
严梦舟道。
左臂上的伤口用了上好的金疮药,早就结疤了,什么疼不疼的,不重要。
太子负在身后的手一紧,垂下了双目。
严梦舟不再多言,翻身上马,抓着缰绳道:“走了。”
说罢,扬鞭向着城外而去。
白日行人多,出城慢行半个时辰,路上的人才逐渐稀少,严梦舟扬起马鞭疾驰,留下阵阵飞尘。
到小叠池,日头还未落下,十三脚边是两盆水,正按着小狗往它身上泼水,施绵裹着薄绒披风坐在远处,听见响动向他看来。
严梦舟惦记着太监的话,把缰绳抛给护卫,就径直朝她走去。
施绵看看他,再看看十三手底下的小狗,眼神是一模一样的渴盼。
严梦舟:“别拿看小狗的眼神看我。”
“就你高贵,不能用看小狗的眼神看你,得用看仙女儿的眼神迎接你。”
施绵还未说话,十三已抢先刺了一句。
严梦舟噎了下,很快反击道:“你倒是体贴,还知道用热水给你媳妇洗澡。”
小狗不愿意沾水,在十三手底下凄惨叫着,十三按紧它,冷笑着转身挡住施绵的视线,道:“你说的对,这是我媳妇,你们谁都不准看。”
施绵原本上不了手,还能远远看着,现在连看也看不了,哀怨地转向严梦舟。
严梦舟假装无事发生,走到她跟前问:“这么冷吗,还披着披风?”
“昨日你们都跑出去玩,就剩我一个人,我就患了伤寒。”
这话中的因果关系八竿子也打不着,不过伤寒看着是真的,因为施绵说完打了个喷嚏。
因这个喷嚏,头上的兜帽滑落,露出未梳起的蓬松卷发。
严梦舟心中一动,问:“你头发怎么是卷的?”
施绵摸着肩上的软发,骄傲道:“我娘给的,她就是这样的。”
“你娘怎么不来看你?”
严梦舟仔细观察着施绵,见她把玩着头发,神色自如,说话流畅,“我娘要看铺子,很忙的,不能陪我。”
说完她也理好了头发,往前迈出一步,抓住严梦舟的手,悄声道:“你和十三说说,让我一起给小狗洗澡,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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