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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话，武独看了一眼姚复。

姚复眯起眼，极其轻微地摇头，示意他什么都不要说，现在不是最好的时候，不宜再追加任何内容了。

韩滨说：&ldo;上京一战后，城内实在太乱，几次想救亦有不及，已无法再找他的下落了。

&rdo;牧旷达说：&ldo;可能只有一个‐‐若能找到真的，乌洛侯穆也不会冒着这天下之大不韪，找个假货前来冒充。

&rdo;&ldo;且莫要这么快下定论。

&rdo;苏阀说，&ldo;凭着这么一个老头儿的一面之词，就能确定是假的了？&rdo;牧旷达答道：&ldo;在我心里，这位殿下从未真过，还是当年陛下下令，勒令朝野之中此事不得再提，方压下了疑惑，如今既然禁令已殁……&rdo;谢宥说：&ldo;牧相，你这话什么意思？&rdo;牧旷达答道：&ldo;谢将军，我大陈治国，向来民论开放，言无不忌，文人议政，尚未有因言获罪的先例，武独说：&ldo;还有许多办法，我想我们首先要猜测，这位殿下与真正的那位殿下，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跟着乌洛侯穆回来，如何会得知先帝的那些事，毕竟根据乌洛侯穆自己的交代，他有将近两年的时间不在先帝身边，而是回到了南方。

这一点，诸位大人当年也是查证过的。

&rdo;郎俊侠被李渐鸿派回西川，当年赵奎谋反时，这事儿大伙儿几乎都知道，这两年的时光，&ldo;太子&rdo;一直跟在李渐鸿身边，学会了山河剑法，并对那些日子里发生的事了若指掌，这也成为当初证真的力证。

毕竟举国上下，唯一会山河剑法的就只有三个人‐‐李渐鸿、李衍秋与武独。

而武独学到的还不是剑，只是掌。

&ldo;山河剑法若只是看着学，是没有用的。

&rdo;这时候，姚复开口道，&ldo;只会剑法，不会心法，空有招式而已。

这位殿下不管是真是假，一手剑法定是先帝亲自所授，因为只有亲授之时，方配合心法习练。

他既跟随先帝学剑，对先帝的口吻、脾性有所了解，便不奇怪。

&rdo;姚复虽然没有表态，也仅仅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话里却带着话，将思路朝太子的身份上引，隐约已透露出存疑的意思来。

武独点头道：&ldo;正是如此，我们不妨假设，真正的太子在名堂中就学时有一位好友，这位好友与他曾经形影不离，乃至乌洛侯穆亲手做的糕点，也有他的一份。

后面更成为殿下的陪练，与他一起习练山河剑，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rdo;&ldo;这……&rdo;苏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皱眉道，&ldo;这也太荒谬了！

既有此推断，为何不早说？！

&rdo;牧旷达答道：&ldo;在未曾见到钱七时，本相亦无法论证，今天殿下的反应，诸位也都看到了，问什么什么答不上来，想必当年真正的殿下，并未与如今的太子好到无话不谈的地步，还记得那年问及太子身世时，乌洛侯穆怎么说的么？&rdo;谢宥答道：&ldo;乌洛侯穆说，他从上梓带出殿下，一路北上，途中教他对段家之事闭口不谈，以免招来有心人揣测。

殿下也提到，那时年纪太小，许多事，早已记不得了，只知当年的王妃因难产而死，自己就在段家等候父亲的到来。

&rdo;&ldo;但是乌洛侯穆带走殿下后，便杀光段家之人，并放了一把火。

&rdo;牧旷达说，&ldo;这又怎么解释？当年陛下甚至动过去上梓浔阳找段家人过来指认的念头，最后可是被苏大学士给劝住的。

&rdo;苏阀怒道：&ldo;牧相，上梓已非我大陈地界，当年连迁墓一事，亦无法成行。

当初我这么说，可是……&rdo;&ldo;我有一办法。

&rdo;一个年轻的声音说，居然是牧旷达一侧的黄坚。

先前内阁大学士、镇国将军、征北军统帅、淮阴侯、丞相五人对话，场内无人敢插嘴，这时候居然是黄坚开口。

&ldo;说。

&rdo;牧旷达示意道。

&ldo;方才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