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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摊主又说:“好像前两年也有一回夜里急症发作,我看呐这求来求去寿数也难长。”
一旁施茶水的大娘听了,狠狠啐了摊主一口:“烂口烂舌你个嚼蛆吞粪的!”
“我女儿就是吃了容家的安产保命丹才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药我舍不起,发了愿年年在这三天竺路上舍三日的茶水,当着菩萨你敢咒好人寿不好,也不怕打雷劈死你!”
白菘被骂得摸了摸鼻子,容三姑娘人品是好,可人品再好那也不成呐。
他又打听了一圈,越打听越觉得事关重大,要是容三爷一提,公子答应了,那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他跑了一头一脸的汗回去,芦菔看见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叫你拿个点心,这会儿都该摆斋饭了,你跑西天化缘去了?”
“吃吃吃!
你就知道吃!”
白菘瞪了芦菔一眼,“出大事儿了!”
“大事?什么大事?”
白菘伸头张了眼禅房中正端坐抄经的沈聿,凑到芦菔耳边:“容三爷的正室夫人,是个……是个疯的!”
芦菔张大了嘴:“真的假的,你可别瞎说啊!”
屋内的沈聿已经抄完最后一页经,搁下笔就见两个书僮白着脸凑在一块,走到门边问:“出了何事?”
白菘一溜小跑,着急忙慌把来龙去脉说了:“公子,容家就没安好心!”
沈聿看了白菘一眼,对芦菔道:“你去提饭。”
芦菔应声出去,等芦菔一走,沈聿冷峻出声:“说实话。”
白菘呆住了:“就是实话啊!”
他还以为公子没听明白,又仔细说一遍:“我今儿去香会收旧书的时候,听到好些人在议论昨天夜里的事,那些人说容家在最乱的时候派人上山请荐福寺师太回去瞧病。”
“细问才知,容三夫人隔几年就要发作一回,每次发作容家都要来请净尘师太。”
沈聿语气不变:“究竟谁告诉你的?”
白菘膝盖一软:“是……是容五姑娘身边的丫头画眉告诉我的。”
“画眉?就是昨儿夜里那个丫头?”
沈聿踱步到窗边,目光望着黄墙外的老松,背对白菘道,“她告诉你,容三夫人得了疯症?”
白菘扑通跪下了。
“她说没说她为什么告诉你?”
若没人指使她怎么敢告密。
“她说……她说是因为咱们救了她一命,她实在不忍心见到公子被骗。”
“呵。”
沈聿轻呵出声。
倘若他真的有意想娶容三姑娘,听到这事必然不敢再求。
但如果他知道了内情,依旧求娶,那这样的男人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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