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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六十里外,云溪镇。
“公子,云溪镇附近的兵马撤了。”
小镇上,一家不起眼的看着里,秋溟站在谢梧身后低声禀告道。
谢梧有些诧异,挑眉道:“这么快?”
确实挺快的,他们都以为至少需要两三天。
秋溟将一封信函递到谢梧跟前,谢梧接过来打开看了,良久才低笑出声。
秋溟好奇地看着她,“可是夏蘼说了什么有趣的事?”
谢梧将信函递给他道:“宫里那位玩儿了个大的,我都有些佩服她了。”
秋溟看完脸上的表情也有些一言难尽,他都可以想见,那位泰和帝是何等的暴怒了。
不过这跟他们没关系,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收拾善后,然后尽快离开京城。
谢梧站起身来,掸了掸衣摆往外走去,“走吧,也该去见见信王殿下了。”
秦牧此时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地窖里,这地窖面积不算小,地面平整,床铺桌椅俱全。
这显然不是普通农家用来储存东西的地窖,但京城的权贵应该也不会用这样粗糙的密室。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面待了多久,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被关在这个地窖里。
既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他只知道从他醒来之后,已经吃过五次饭了。
吃得只有一些粗面馒头素菜包子,连带着一皮囊水,被人从上面丢下来,然后上面的出口又被人盖上了。
他从最初的愤怒恐惧到现在,已经只剩下疲惫和无能为力了。
他分明记得自己那天晚上在书房里看书,却突然昏了过去,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
到底是谁敢如此对他?
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上面的出口再次被人打开。
要吃饭了么?秦牧有些昏昏沉沉地想着,他隐约记得刚吃过饭没多久。
一根绳子从上方抛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套在了秦牧身上。
不等他挣扎,巨大的力道将他直接拽了上去。
秦牧生怕自己撞到地窖顶上,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不想那人控制力道很是精准,他才刚到洞口下面就停下了,然后被人用力抓住衣服拽了上去。
外面的光线幽暗并不刺眼,秦牧连忙抬起头来看向四周。
房间里,是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青年男人,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信王殿下,这几天过得如何?”
秦牧警惕地盯着他,“你是什么人?为何劫持本王?”
男人用下巴点了点另一边,道:“我家公子要见你。”
秦牧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人,那人身形并不高大,正侧身坐在窗边的炕头。
这显然是一处普通的民房,纸糊的窗户关闭着,阻挡了外面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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