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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她赶去禁闭室,却被告知人就早走了,她就这么漫无目的找了好久,结果看到他失魂落魄地走进祷告室里。
她一时想不好怎么面对伊莱亚斯,踌躇着推开门,悄声挪步,不敢惊扰,只隔着小段距离等他祈祷完。
光线疏落于他的浓发上,暗一处,亮一处,暗的是腐坏朱砂红,亮的是干枯苹果红,也不是很亮,因为他整个人都落在阴沉中不可自拔。
他似有所感,睁开眼睛慢慢转头,眼里空茫一片,目光触到面前人,烫到一样闭上眼,长睫乱颤,嘴巴翕张,直到一只手抚到他骨瘦的脸上。
“是不是又瘦了?”
琥珀问道,指腹沿着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游走。
他终于敢睁开眼,眼神风吹烛火般飘摇,飘到她脸上时才定住,长久定住。
两人相顾无话,她只好主动凑近,望穿他的眼。
烛光浇在他山楂红的眼眸上,润出莹光,像裹了一层糖壳,她轻吻他的眼角,灼烧般,糖壳顷刻间融化成汁,淌在脸上。
“哭什么?”
她又问,只是看着,也不帮擦眼泪,觉得有点趣味。
泪珠扑簌,确实像透明的流星,把他的脸衬得好明亮、好可怜。
伊莱亚斯紧箍琥珀的腰,脸埋在她小腹上哭泣,断断续续说:
“想被肢解,烹煮,让您一点点享用,再从子宫中生下我。”
“这是无法斩断、无法否认,血与肉的连接。”
“吃掉我,再生下吧。”
说完最后一句,他仰起脸依恋地凝望她。
琥珀有些被他的话吓到了,抚他脸的手指蜷缩,想要收回,但终究无奈地叹口气,捧着他的脸安抚道:“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也不该那样对你……”
“不要道歉,是我不好,”
他摇头,目光一瞬不瞬,一点点攀上琥珀的身,舔吻她的唇角,“是我不够小心,才让别人有机可乘!”
琥珀“嗯”
了一声,含住他的嘴唇。
枝型水晶吊灯燃烧数百根火烛,火光耀耀,红发晕出温柔的光,他又开始发亮,整个人都充斥着美丽惊异的喜悦。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他没法得到那些极致的东西,但是——
祂会是他永远、唯一、最、特别、无可取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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